残阳落尽,月挂树梢。
李源方寻营而回,韩远媸便来见他。
“远媸,何故见我?”李源掸了掸衣袍尘土。
韩远媸嘴角扯动,言道:“没什么事便不能见你啦?”
李源笑道:“我还真怕你,看你无事一身轻,要不给你找点事?”
韩远媸摆手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做事啦!若你有机会能打到江东,让我见见大小乔此生便足矣了。”
李源笑指道:“你啊!万不料你如此好色。”
二人入座,韩远媸反驳道:“我遇美人正如伯牙遇子期,无关好色。”
“哦!”李源一本正经道,“上天知你爱美,故而造美。那伯牙可惨了,就只给了他一个钟子期。”
韩远媸白了他一眼:“那么还有丑呢?”
“丑?在你眼里是丑,未必他人认为是丑。”李源颇有训斥之意。
韩远媸瞧他如此揶揄自己,忍不住道:“伯牙已是难得,钟子期更是难得,若无子期,何来高山流水?”
李源心中暗笑,觉得与他似小孩般,不过继续挑他毛病:“你说大小乔为美,你可曾见过?没有见过就说是美,那不是以讹传讹吗?”
“历史记载总不会有错吧?谣言能传数千年?”韩远媸反问道。
“你可是来自社会主义国家?”李源调笑道,“尽信书不如无书,世界上哪件事能让人彻底看透?”
“我虽然名叫远媸,但远离的是丑恶的德行,而非人的相貌。”韩远媸虽然说不过他,但也知道他有点胡搅蛮缠。
“哈哈!你这话你自己信吗?”李源质问道。
“你如此发问,就是你有美丑之别。”韩远媸立刻抓住他语病。
李源也没有想躲避,直言道:“有哪个不爱美人?又有哪个不爱周郎?”
韩远媸听得他承认,心中无言以对,暗骂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寻他做甚?
“大人早些歇息,远媸告辞了。”韩远媸不高兴道。
李源瞧他生气,又道:“妈妈,拿咱裤子呢!”
韩远媸听他还在逗弄,却无法生气了,在他眼里,此刻的李源就像个孩子。
李源看他扭头就走,心中愉悦,喃喃道:“楚歌啊楚歌,你现在在哪里呢?进入这个世界了吗?”
脑海里闪过与楚歌下棋的场景,对话的场景,到了某段,竟笑出声来。
典韦此时掀帘入帐,手中拿着双戟,问道:“大哥笑什么呢?”将戟放在兰锜上,脱掉铠甲。
“随便笑笑,怎么?我连笑笑的权利都没有啦!”李源逗弄道。
典韦嘿嘿一笑,没有答话。
“那你笑什么呢?”李源对其喜爱非常。
典韦又是一笑,他说不出来为什么笑,就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