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站在城头,望着包围平乡县的各路军马,虽表面平静,但内心还是担忧不已。
此时黄巾还处于强势,看似强大,其则内部已慢慢滋生了败意。
天下广大,穷苦人虽占据多数,但不知“天下”二字何意,正如富贵人亦不知“天下”何意。
他拍了拍城头,看到南面又来一队人马,观其人数,怕不下千人。
“周仓何在?”张宝唤道。
“末将在!”一八尺大汉上前应道。
张宝转过身去,望着自己的爱将,下令道:“令你率三千兵马出去挑战。”
周仓领命而去,点齐兵马,打开城门,摆好阵势,来回辱骂。
似乎各路兵马已经习惯,无人敢去迎战。
护乌桓中郎将宗员捂住受伤的臂膀,气闷不已,前日约斗,不料此人力大无穷,一个不察,被其长刀挨了一下。
眼见斥候来报,说又有兵马来投,内心大骂:“来了有什么用?”
不过表露出来就不好了,随即传令让他们依左营而立。
李源与刘备一一下寨安营,现在时间是申时,大家还没有吃饭,又赶上了一路,此时早已饿得咕咕叫。
他与刘备各带上游草与王和来到主营,通过禀报,进了主帐见到宗员。
宗员居上而坐,在其下方两侧,此时各有七八个武将。
李源与刘备共同施礼,道:“陈留李源、涿郡刘备拜见将军,奉卢尚书之令,前来听候差遣。”
宗员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落座。
“贼势甚大,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众人听到宗员问话,互相嘀嘀咕咕,就是拿不出计策。
宗员大为不满,这时瞥见李源与刘备气定神闲,正襟危坐,似乎胸有成竹,问道:“李壮士可有计策?”
李源抬头一看宗员望着自己,其他人据哑口无言,一同看来,他立直身子,抱拳道:“如今黄巾势大,急切不可图也。流民无路,方有反心,今应善待俘虏,令其每日城外招降,以显朝廷恩德。如此则民心思安,岂是张角能左右?”
宗员一拍面前案几,道:“此言甚善。”
李源站起道:“明日我军可退兵十里,以示诚意,令其去疑。”
宗员起身,绕过案几,来到其前,把住臂膀道:“此计若成,本将军定上报朝廷予以加赏。”
李源不卑不亢,答谢落座,更让宗员高看一眼。
这时又有一人道:“将军,此计虽妙,但恐不能成。”
众人望去,见此人身有八尺,双眼狭长,剑眉飞扬,此时站在那涿郡刘备后面,面带微笑。
“为何不成?”宗员一时记不起名字,只觉得面熟。
“现今黄巾势大,岂有势大降弱者。若退十里,岂不徒惹嘲笑。”王和挑出不可行之弊端,“将军久居边疆,应该知道敌强则骄而犯上,逞威作乱;敌弱则如丧家之犬,摇尾乞怜。来日应不停攻打,留一门不断其生,使其不能忘死拼战。让黄巾贼见到朝廷虎威,以绝侥幸之心。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黄巾军大多是务农百姓,不曾习得兵法,只求一饱饭而已,如今城内有十几万黄巾,每日所需甚多,可暴露我军粮道。”
宗员喜形于色,忽然正色道:“你等明日卯时点齐兵马,待我军令一到,立刻攻城。”众人起身应诺。
“你等散去吧!李源与刘备留下。”宗员说道。
等众人散去,宗员才让他们重新介绍一番,对王和亲切道:“施民你可愿到我帐下做事,一起为朝廷效力。”
刘备心生不悦,可没有表现出来,只听王和道:“将军,施民生性懒散,不可当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