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昌心里那叫一个窝火,本来想给岳王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一回两回的自己都落在了下风。
如今被当众出了丑,还得好言好语的求他。
一万头的草泥马在内心奔腾,但就是无法放开闸门。
“启禀王爷,下官现在也没个章程,要不容许下官跟同僚们商量一下可好?”
怎么着也得找几个同盟军啊!孤军作战的感觉太难受了。
木玥昃在他身上溜了一圈,然后点点头。
“将你抓来也是无奈,实在是你架子太大,现在既然你到了衙门,那接下来该怎么做,本王就不插手了。本王到此只负责赈灾,其他的不会管。”
“哦,对了,昨晚你让人交给本王的账簿,本王已经命人看完了,按照你们账目上所记,这冀州的官衙内如今应该还有不少的存粮,待会你让人带本王去看看,本王好给皇上上奏折,看需要调运多少粮食到此。”
木玥昃说完,直勾勾的瞅着周时昌,等着他的下文。
衙门里所有的官员,一听存粮俩字,就感觉脚底下冒冷气,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王爷,这粮食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只有多的,不会少了。不过这大冷天的,如今又出了匪贼一事,您看能不能晚点再带您去粮仓查看,您就按照账目上的粮食储存调粮就行,下官保证,绝不会有假。”
周时昌这边开了口,冀州的其他官员谁心里不是门儿清,赶紧开口附和。
“就是,就是,王爷舟车劳顿的,连个囫囵觉都没睡呢,今天天气实在不好,王爷暂时歇歇,晚点时候肯定带您亲自查验。”
木玥昃听了,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却是万分的为难。
“本王到此就是赈灾,岂会因为天寒就退却了?”
木玥昃不领情,周时昌等冀州官员分外头疼,这要是现在去粮仓,百分百完蛋货,因为衙门粮仓里连半粒米都没有。
“不过考虑到昨晚上的恶劣事件,查看粮仓的事情就暂缓一下也无妨!”
木玥昃说话大喘气,可把他们吓得一愣一愣的。
“王爷体恤下官,我们真是万分感激。”
周时昌说完,朝旁边一个官员使个眼色。
“李大人好好陪陪岳王,咱们冀州虽然不富裕,但是还真有几样不赖的小吃,你带着岳王试一试!”
被点名的李大人,内心苦逼万分,但是却不敢抱怨,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了,硬着头皮在旁边陪着。
木玥昃摆摆手,左右的士兵呼啦一下子跑到了外面,他自己也晃悠悠得往外走。
周时昌等人在后面又是作揖又是相送的。
待木玥昃离开以后,周时昌脸一沉,三角眼一瞪,阴森森的眸子在众人身上一扫。
“笑话看够了吧!”
狠毒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大堂上,阴森森的。
众官员敛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了。
“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一夜之间居然出来这么多的匪贼?还有云霞山那边有消息吗?谢老大可不是个莽撞的,这种事情他绝不会不跟咱们通气的。再者就算他们要偷,也绝不会拿你们开刀。”
周时昌这话,字里行间都透着龌龊。
官匪一气,这话着实不假。
“周大人,今天早上我就打发人去了趟云霞山,不是谢老大,他们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往这边来过。”
那个被偷的刘大人不等别人开口,他就急匆匆的开了口。
“谢老大亲口承认的?”
“回来的人说的很笃定,他一问这事,谢老大就懵了,不像作假的。再说了,他以后想要在这冀州地界上混日子,怎么也不敢得罪咱们,下官猜测着,没准这事真不是他们干的。”
刘大人也是一脸的悲催。
你说那贼也是个挨千刀的,这冀州的大户又不是一家两家,干嘛非要偷他们家啊?害的他全家都不安生。
周时昌也在琢磨这回事。
“不管是谁?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们说说吧,那贼人可留下什么线索了?”
谢老大他们虽然在冀州是一霸,但是能耐有限,他们都是门清。
“那伙贼人本领高强,丝毫线索不留,按说现在下着雪,怎么着也得有痕迹留下吧,可是我等反复查看现场,居然什么也没找到,真是上天入地,有如神人一般。”
“这几天好好盯着冀州城,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到这里没有,另外你们三家损失如何?”
这个问题他老早就想问了,但是等到现在才有机会。
“我们刘家老宅光是银钱就被偷了有三十来万,其他的在我出门之前还没清查。”刘大人哭丧着脸说到。
“我们也比你们强不到哪去?不知道他们怎么摸清了我们金库的位置,一个小金库被撬开了,里面的金砖被搬了个空空,估计也有四五十万两,老爷子一得到这消息,立马就瘫床上了,能不能恢复还不知道呢?”郑大人也是如丧考批。
李大人左右看看,“岳父那边也不乐观,我小舅子昨晚过来通知我时,他说从岳城绣衣坊定的那批云锦丝全都丢了,这批材料是用来制作云锦的,除了原材料再加上延误交货的违约金估摸也掉不下三十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