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五儿做错了,这就回去面壁思过。”说着低着头就往外走。
周时昌看了他两眼,没工夫跟她再多花心思。
“管家在哪里?”
小厮赶忙出去找管家。
不多大功夫,管家就来了。
“老爷,您找我?”
“刘家和郑家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声音有些郁闷。
管家扎着脑袋,“门童通知我了。”
“你怎么看?”平常有个大事小情的,周时昌就好跟管家商量。
“岳王头脚到,这后脚就闹贼,会不会太巧合了一些?”
“你说?”后面的话周时昌没说完,大家能明白就行。
“这个属下不敢说,但是确实很蹊跷。”
“昨晚上岳王在哪里过的夜?”在他想来,岳王那样的人绝不会放着宽敞暖和的屋子不住,而去住帐篷?
管家抬眼瞧瞧他,“岳王昨晚在帐篷住的,哪都没去。”
听到这个结果,周时昌十万分的惊讶,“赶紧派人到两家看看情况。”
唇亡齿寒,这两大富户出了问题,其他人肯定也跑不了。
周时昌觉得以后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赶紧将众人召集一下,你也要告诉大家,这几天外面不太平,没事少出门。”防患未然,还是提前警告一下大家比较好。
管家得了命令出去准备了。
周时昌彻底不淡定了,在书房里转悠了几圈,实在等不下去了,拿了披风也出了书房。
还没走出多远,就连管家连跑带颠的就过来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张大爷家昨晚上也被偷了,听说光金砖就少了几十块,张老太爷如今都气病了,打发人到咱们府上来求您了!”
“求我?求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能帮什么忙啊?”
“听他的意思是想请您帮着求求这次一同前来的陈御医!”
管家说完这话,脸色有些尴尬的看看周时昌。
周时昌一听说让他去帮忙求人,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不沾亲不带故的,人家凭啥要听我的?”
周时昌嘴巴一撇,气哼哼的咕哝了一句。
再说了,那陈御医还是岳王带来的人,一看那样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自己巴巴地去求人,不撞一鼻子灰才怪?
想到可能要遇到的尴尬,周时昌不自觉的甩甩脑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不傻,怎么也不会去做的。
“老爷,张老爷那里怎么办?”人家小厮还没走呢,还在门房巴巴地等着听回话呢!
“你就说我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实在是有心无力,不过你可以跟着他去见见岳王。”
他拉不下脸,但是管家可以,反正就算待会被憋回来,丢人的也不是自己。
管家一听让他跟着去,张嘴就想拒绝,但是想想自己奴才的身份,也只好蔫不溜的认了。
“好啦,记得去求人的时候,记得带些礼品,吃吃喝喝的就行,其他的就算了。”
周时昌生怕东西拿多了,小店的还叮嘱一句。
管家得了命令,有气无力离开了。
周时昌本打算去衙门看看的,也好和自己的门生下属们商量一二,但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还是在家呆着吧!
于是一抹身,他又回了书房。
周时昌在家里装病,外面已经闹翻了天,他愣是半点不知道。
冀州衙门里,除了周时昌,差不多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到了,整个衙门里,人声鼎沸,比菜市场还要热闹三分。
“王大人,周大人知道消息了吗?怎么到现在了还没有到衙门来?”一个高个子的红脸堂官员焦灼的问着。
“李大人,您也别急,我听几位同僚说,一出事,他们几家就先后禀告给周大人了,估计周大人已经在来的途中了,咱们再等等。”
王大人一看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说话的语气要有多轻松就有多轻松。
李大人听了,无奈的叹口气。这节骨眼上了,自己就是着急还能怎么着?这岳父直到现在还没醒呢,他娘子在家都快哭死了。
正在此时,一群士兵呼啦一下子涌了进来。
众位官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吓得不敢出声了。
这群士兵将衙门团团围住,然后中间让开一条路,木玥昃沉着一张黑脸,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谁都想不到这进来的居然不是周时昌而是岳王,愣了一下,然后一个官员反应比较快,扑通跪倒在地。
“下官参加岳王。”
有一个起了头,接下来一群人,呼啦啦的跪下,给木玥昃见礼。
木玥昃走到首位坐下,然后挥挥手,让大家起来。
大堂里挤挤囔囔的,但是掉根针都能听见。
木玥昃漆黑的眸子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凡是被他扫过的,都感觉一股寒流涌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岳王的官威和气势实在太强,他们一个个的都有些扛不住了。
“周时昌呢?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到?”
开口就问周时昌,连个缓和的机会都没给。
众人低着头,谁都没敢开口搭话,毕竟周大人现在在干什么,他们可是谁都不清楚。
见没人答话,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别看平时哥俩好一个人似的,遇到事情了,还是明哲保身。
“来人,去周府将周时昌找来。”
一声令下,士兵领命急速出去。
衙门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