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他才又看向大理寺卿,“爱卿说,逍王他们阻拦你办案才被伤,京城发生了什么大案,爱卿会亲自上门拿人他们又因何阻拦你办案”
案子不是什么大案子,但这是曹首辅授意他惩治谢酒,为了讨好曹首辅,他才亲自动手的,可这话他不能如实跟皇帝说,正想要如何解释时,听得有太监禀道,“陛下,曹首辅和镇国公等人求见。”
皇帝眯了眯眼,幽幽道,“看来这案子的确不小啊,都请进来吧。”
传话太监话音刚落,便呼啦啦进来一群人,跪在了御案前。
皇帝的视线在谢酒身上略作停留后,便面色温和地转向曹首辅和镇国公,“两位爱卿一同前来,所为何事”
曹首辅率先出声,“陛下,昨晚臣府中有刺客潜入,伤了臣的侄女,臣的二弟下朝后听闻此事,便着管家去大理寺报了案。
臣刚听闻大理寺卿捉拿刺客时,误伤了逍王殿下,此事因臣的二弟报案而起,臣前来请罪。”
“原来如此。”皇帝恍然,点头道,“夜潜曹府行凶,胆大包天,确实是大案,怪道大理寺卿会亲自拿人。
那犯人现下何在可有查明为何要潜入曹府刺杀曹府姑娘如今又是个什么情况”
大理寺卿便指着谢酒将在谢宅拿人的说词再说了一次,“臣本想请她去大理寺好生问清楚,却不想此女态度十分嚣张,直接任由家中护卫与臣等动手。”
皇帝视线在他鼻青脸肿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慢条斯理道,“如此说来,确实有些嚣张。”
他又看向谢酒,“你这女子只因口角,便要夺人性命,实在是胆大妄为。”
谢酒俯身,“陛下,小女冤枉,此乃诬陷,请陛下明察!”
“哦抬起头来说话,何处诬陷”皇帝始终神情淡淡,令人猜不透他真实想法。
谢酒闻言,抬头挺直了脊背看向皇帝,皇帝亦正看着她,四目相对间,谢酒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知皇帝不喜自己,如今这种感觉更甚。
她定了定心神,垂眸道,“那日,小女在珍宝阁为师祖挑选礼物,曹府下人欲从小女手中抢夺,小女深觉那发钗极配师祖,不舍割让。
曹府小姐便问小女是哪个府上的,小女不愿多事,准备离开,不想曹府下人直接对小女动手,撕落小女面纱后,曹府小姐认出小女是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便要以小女不回她的话责难。
小女茫然,便问她是皇家公主吗小女见识浅薄,只知若是皇家公主发问,小女不得不回话,可曹府小姐先抢我东西,后又对我动手,我虽畏惧曹府势力不敢与她争执,但小女也有自己的气性,故而不想回她的话。
却因此惹怒了曹府小姐,让她身边下人殴打小女,幸得小女两个丫鬟会些拳脚,才护住小女。
小女胆小不敢再在珍宝阁买东西,在旁的铺子随意买了点便匆忙回了家,几日都不敢出门,此事,当日在珍宝阁的掌柜伙计还有客人都可作证。
小女不认为这是争执,顶多算是曹府小姐仗势欺人,更不曾派人入曹府行刺,若说行刺也该是曹府小姐派人行刺小女才是,毕竟当时在珍宝阁她两次让下人对小女动手。
小女便是再无知,也听说过曹府权势滔天,想杀小女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小女避之不及,怎会蠢得派人去曹府刺杀且我一个毫无背景的弱质女流,又从哪里寻得人手去曹府刺杀”
她看向大理寺卿,“可这位大人只因曹府下人的话,就认定是小女派人刺杀,要捉拿小女入狱,小女实在惶恐,也庆幸当日在珍宝阁逃得快。
否则此时怕是早已魂归地府,曹府下人的话尚能指使大理寺卿随意断案,何况是曹府的主子,请陛下明察,救小女一命。
另这位大人说巡城司的人昨晚一路追到我谢宅,亲眼看到刺客进入谢宅,小女不解,既是一路追到了我家门口,为何当时不抓人还是说这并非巡城司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