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宗高坐在上间下面两人争吵的面红耳赤,众多文武却埋头苦思,这样下去两人非得闹出什么事情来不可,昭宗也是聪明人故意加重了咳嗽声,连着干咳了数次下面不见一点停顿的意思。
“好了好了,两位爱卿,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就此罢休吧,丞相一心为国匡扶正统,齐王拥兵江南衷心北拜,今日朕就当你们两个的出气筒,二位意下如何啊?”
朱温见皇帝话了,遂而退回武将行列当中,齐王也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乾阳宫中的气氛显得极为尴尬,昭宗轻轻一拍龙案下方倒也出奇的安静,想到昨日各路刺史上报的奏章,昭宗定了定神闲神定色的说道:“今日有使前来,使者是契丹安和节使,说起这位来使众位爱卿都跟他是老熟人了,此次奉契丹王命令出使我中原代表着无上的诚意,至于契丹军队南下之事日后再详查不迟,关隘、官道、通关碟文等等众位负责掌管之地的责任朕这次就不予追究了;廷尉,来使为何迟迟不上朝觐见啊?”
宫殿内大门口的带到廷尉冲忙上前跪拜道:“启禀陛下,陛下派去迎接北使的校尉迟迟未归。”
“廷尉,朕命你即可前往馆驿一遭,如遇到使者将他安全护送到此,若是要出了什么差错,朕拿你是问。”
廷尉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站立的朱温,后者不耐烦的喝令道:“看老夫作何?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听到陛下给你下的命令吗?还不快去执行?”
廷尉哆哆嗦嗦的千呼百唤跪着退出了大殿,口中不满自言自语:“好你个过河拆桥的朱温,老子替你出生入死,却在你这里当猴儿耍。”牢骚归牢骚,廷尉也算识大体之人,纠结之心稍稍放宽之后便踏踏实实办事去了。
不得不说昭宗虽然手中无实权,毕竟还是万众敬仰的皇帝,这卸磨杀驴、顺水推舟的事情干的也叫一个杀人不见血,他软硬兼施的一番话倒也提醒了在场的百官,如今的天下依然是李氏的天下,道德纲常礼仪一切有太宗皇帝制定的东西依然还在;他相信下面的文武百官也有衷心大唐的人,此时此刻的赵烁就像是昭宗手中的最后一跟火柴,说重点将太子的安慰及其李唐天下全系在其身上也不为过,至少以赵烁的威望也能把这根火柴燃烧的更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潦倒的帝王深居简出,其中言语也必有一番深意。
朝堂之上群臣朝三暮四,仿佛已经成了大唐历代以来的习惯,朱温心想那赵烁定然是无法到来了,自肆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朱温还没有淡定下来,就听到廷尉欣喜的赶来,说是欣喜也不过是强挤出笑容给主人看罢了。
“契丹使者觐见!”
声音经过一个个侍卫的口齿传到了大殿之上,朱温顿时一愣却见赵烁身边带着一人,身后背着一个神秘的箱子,箱子方方正正,长宽约莫两尺稍稍不足。
箱子之中装的是何物?为何赵烁的眼神之中有一种无尽的杀意与期待!
这正是:不知者不足为过,未知人不言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