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血石胚石三块,收购价一百二十块;
田黄石胚石四块,收购价二百八十块;
清红玛瑙光素鼻烟壶,收购价四十块;
清画珐琅西洋人物鼻烟壶,收购价四十五块;
铜胎画珐琅鼻烟壶,收购价四十八块;
清代官员顶珠九品至四品共十二颗,收购价三百块;
林林总总的算下来,箱子里所有的物件一共七十二件,总共消耗资金三千九百多块。
李卫国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老傅这个月的收获表示认可,这么老些个物件,放到后世,任何一件都是过百万的宝贝,足见老傅的眼光的犀利。
尤其是里面居然还有一对三彩贴花卉纹凤首执壶。
好家伙,当看到这件宝贝的时候,李卫国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唐三彩的贴花卉纹凤首执壶,这玩意要是放到后世,起拍价五百万起步,普遍都是千万的成交价。
结果李卫国瞅了一眼清单,好嘛,收购价:一对一百块。
合着算下来,一只唐三彩才五十块钱,这下真是捡了个大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败家玩意儿这么祸祸祖上留下来的家底。
不过祸祸也要,不祸祸还轮不到他李卫国捡便宜呢。
“不错,傅爷,您这个月的收获比之前好了不少,还得继续保持。“李卫国笑呵呵地将清单叠好,收入怀中,同时也不忘对老傅鼓励一下,让他再接再厉。
“是,李爷您放心,您的差事保管不会给您懈怠。”老傅笑着躬身应道。
挣钱的差事,他肯定是不会松懈的,而且每收购一件精品,他这位大主顾都会给他五块钱的好处费。
一个月下来,单是收购这些物件儿,随随便便他也能挣个三四百。
运气好的话,一个月挣个五百块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么好挣钱的差事你让他歇他都不会歇。
看完了大箱子里的宝贝,老傅又俯身给他打开了地上的那个小箱子。
小箱子里的东西不多,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黄金,一共大黄鱼六根,小黄鱼四十根,在手电筒的灯光下显得金灿灿的。
按照大黄鱼一根两千,小黄鱼一根二百的价格算,这里的黄金就价值两万块钱,这些是李卫国特地要求老傅帮忙给换来的。
这两年来,依托着轧钢厂和鸽子市的物资销售,李卫国手里积攒的大黑十越来越多,这些大黑十留在手里也没什么用,一旦大团结出来了,估计花都花不出去,所以李卫国就拿出了大量的现金让老傅帮忙换成黄金。
而国内因为黄金管控,遗老遗少们手里纵是有黄金也花不出去,拿去银行,按照实时金价进行兑换又吃亏,所以一拍即合之下,仗着价格的优势,这两年老傅还真帮他换了不少。
这些年几十次换下来,李卫国的空间里已经攒下了二百二十多根大黄鱼,八百多根小黄鱼,合计价值六十多万,另外还有三千七百多件的精品收藏,差不多花掉了他绝大部分的现金。
随意地扫了一眼箱子里的黄金,确认数量无误,李卫国也不再细看,随即将箱子合上,然后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了三十叠大黑十给老傅放到了桌上。
老傅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也不用细数,笑呵呵的就将钱收起递给了一旁的大儿子。
一叠一千,三十叠就是三万,除去这次两万四千块的交易款项,多出的则直接当做下次收购的资金,不够的老傅先暂时垫付,下回过来李卫国会给他结清,这么多次合作了,大家已经形成了默契。
交易搞定,老傅父子三人都喜不自禁,虽然交易的次数不少了,但是每次钱拿到手里他们还是很开心的,一个月做个中间人就能挣下上千块钱的好处费,简直不要太爽。
高兴过后,老傅搓了搓手,看向李卫国的同时,又有几分欲言又止。
李卫国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是在纠结物资的事情,不过还是装作不知道,问了一嘴。
“傅爷,咱都是老交情了,有事您就直说,何必做小女儿姿态呢?”
老傅讪讪地笑了笑,告罪了一声,随后说出了他的目的。
“李爷,是这样的,最近物资是越来越贵乏了,市面上都买不到鲜肉和鸡蛋,好多遗老遗少都受不了这苦日子,所以,都在问我有没有办法弄一点肉食或者鸡蛋,您看”
说完,老傅忐忑地看向了李卫国,连旁边的傅家老大老二也是一脸的期待。
自从去年秋天李卫国给他们供过一次物资后,考虑到安全性,后面就停掉了给他们的所有物资供应,一直都没有恢复。
如今市面上又没有鲜肉鲜蛋供应,别说是其他的遗老遗少,饶是老傅他们一家子条件不错,也不太受得了这苦日子。
一个月按照定量,一家人就只能在供销社买到那么几听肉罐头,尝个味道都不够,嘴里实在是澹出了个鸟来。
李卫国笑了笑,没有说话,摸着下巴,假装考虑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给他们回复道:“傅爷,肉食和鸡蛋有是有,不过不收钱,只要黄金和各式的精品老物件,您能接受么?”
钱不钱的李卫国已经不缺了,虽然他也停掉了鸽子市仓鼠的物资供应,但是每个月轧钢厂李怀德那边还是能给他提供不少资金的。
这么多现金要着也没用,花也难花出去,到头来还是得拿来跟老傅换黄金和各种老物件,索性就让那些个遗老遗少直接拿东西来换吧,正好能够收割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