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遗体处理事宜,李卫国也不废话,立马就唤人找来了板车将贾东旭火速送往东郊殡仪馆。
同时派人通知了南锣鼓巷居委会的王主任和一应居委会干部,让他们过来主持贾东旭的丧事和后续的一系列事宜。
东郊殡仪馆那边的事情很顺利,在居委会王主任的交涉下,贾东旭送过去没多久,很顺利地就完成了火化。
当贾张氏和易中海领着贾东旭的骨灰盒从殡仪馆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各家各户都已经下班回到了家。
在居委会一众干部和院里的街坊邻居的帮忙下,中院贾家很快就在自家堂屋里支起了一个简易的灵堂,并挂起了黑白相间的条幅,将贾东旭的骨灰供了起来,等待择日下葬。
人死大过天,这个时候也没谁会跳出来说什么封建迷信之类的话,给人家找膈应。
各家各户不管曾经和贾家有过什么过节,都自觉地上门说了声节哀,表示了一下悼念。
居委会的同志帮忙操办完灵堂并交代了三位管事大爷几句很快就走了,灵堂里只剩下贾家一家人凄惨悲切的哭嚎声。
其中贾张氏哭嚎得最是大声,声嘶力竭的喊魂声响彻整个四合院,一旁的秦淮茹则是一手揽着小当,一手揽着棒梗在低声呜咽,不停地流泪哭泣。
而棒梗和小当此时年岁尚小,懵懵懂懂,搞不明白他们的爹为什么变成了一个小盒子,照片被高高挂了起来,只是看他奶他妈在那儿哭得伤心,也就跟着小声哭了起来,完全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未来。
此时天低云暗,乌云密布,伴随着滚滚轰雷声,帝都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蓝色的闪电刺破厚厚的乌云,将天边时不时照得通亮,滂沱大雨像开了闸门似的倾泻而下,瞬间天地间一片模湖。
外面“霹雳啪啪”的雨声遮盖了所有的声音。
大院里各家各户去贾家悼念完回来后,都躲在自家的屋子里放声和家人讨论着贾东旭的死亡以及贾家的未来。
铺天盖地的大雨下了整整一个多小时都不见停息,雨势愈发汹涌,阴阴沉沉的天空和时不时响起的响雷声让整个天地都显得有几分压抑。
而此时,哭嚎过后的贾家依然笼罩着一片凄凉的阴云。
贾张氏婆媳哭累了之后,都呆愣呆愣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她们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事实,家里的日子眼看着越过越红火了,可家里的顶梁柱居然倒了。
此刻她们只感觉人生一片灰暗和迷茫,家里没了男人,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而一直陪坐在贾张氏对面的易中海嘴角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不过几经犹豫,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贾张氏呆坐了好一会儿,忽然眼珠子动了动,终于回过了神来。
原本还在迷茫的她,在看到眼前的易中海后,眼里逐渐放出了光芒,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老易啊,你是东旭的师父,如今东旭没了,你说我们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们贾家现在孤儿寡母的,老的老小的小,这接下来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呜呜呜”
贾张氏拉着易中海的衣袖,说着说着就抹泪哭了起来。
她们贾家现在已经没了顶梁柱,这孤儿寡母的想要在大院里过得下去,想要不被欺负,就得有人帮衬着,所以贾张氏下意识地就赖上了易中海。
谁叫他是自己儿子的师父呢,他这么爱惜名声,总不能看着自己徒弟的孤儿寡母没了着落吧。
易中海看了一眼低声哭泣的秦淮茹母子,又看了一眼贾张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老嫂子,东旭走了,你们伤心,我同样也很难过啊。”
“东旭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初贾大哥走得早,东旭十四五岁就喊我师父,跟着我进厂学手艺。”
“这些年来,我也是把东旭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尽心尽力地在培养他,没有半分藏私,就盼着他哪天能有出息”
说到这里,易中海有点哽咽,忍不住就抹了一把辛酸泪。
毕竟费心费力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养老人选,眨眼的功夫就这么没了,他现在比贾张氏还要伤心迷茫。
这些年所有的投入和付出,统统都化作了乌有。
往后余生,他们老两口都不知道能够依靠谁。
如此结果,怎能让他不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