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他妈,东旭他妈,你在家吗?”
贾张氏穿上鞋子,连忙过去开门。
房门一打开,就看见三大妈等一群院里的妇女围在了门前,一阵叽叽喳喳。
贾张氏疑惑道:“三大妈,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大中午的不回去做饭,凑在一起吵吵嚷嚷?”
门前一众妇女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好主动开口,最终推出了三大妈,让她来说。
三大妈面色一僵,斟酌了一下言语,小心翼翼道:“东旭他妈啊,我刚才在院子外面听说轧钢厂一车间出事故了,好像出事的是你们家东旭”
没等三大妈说完,贾张氏的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张嘴就骂:“我呸呸呸你敢诅咒我们家东旭,滚,滚,滚,都给我滚!”
“一天天给你们这帮长舌妇给闲的,都给我滚!”
“我们家东旭好着呢,再敢乱咒我们家东旭,嘴我都给你们撕了!”
“滚!全都给我滚!
”
贾张氏一阵河东狮吼,当场就给三大妈等妇女给喝退了。
三大妈等人本来还想跟她再解释两句的,不过一联想到刚才回来的钢厂职工说得有板有眼的消息,也不好触她眉头,只能都囔了两句便退去。
赶走了三大妈等人,贾张氏回到屋里,气呼呼地拿起茶壶就勐灌了一口。
“妈,外面什么事情啊,我好像听您跟三大妈吵起来了?”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一边揉捏着窝窝头,一边问道。
“哼还能是什么,还不是她们那帮长舌妇,见不得别人家好,吃饱了撑的天天嚼舌根。”
“敢咒我们家东旭,哼!我骂不死她们?”说罢,贾张氏“砰”地一下,将茶壶往桌上一顿,愤愤不平。
听完自家婆婆的话,秦淮茹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院里天天鸡毛蒜皮的,偶尔拌嘴吵架很正常。
于是也没怎么在意,低头继续忙活起了自己手里的活计。
可不知道为什么,干着干着,忽然她没由来的就感觉到了一阵心季,心里很烦躁很不安,而且眼皮也时不时地在跳,总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莫约过了半个小时,四合院就进来了两位纠察股的保卫员,打破了院里的平静。
两位保卫员没有停留,快步就径直走向了中院西厢房贾家。
沿途好些个在家的妇女孩童见厂里的保卫员来了,也纷纷好奇地跟在后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贾东旭的家属在家吗?”
“在呢。”
屋里贾张氏婆媳听见动静,应了一声,很快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出来一看见门口站着两位穿着警服的保卫员,贾张氏婆媳俩心里顿时一咯噔,以为贾东旭是在厂里犯了什么事,让人家给找上门来了。
连忙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同志,我们是贾东旭的家属,您您二位是有什么事吗?”
保卫员张涛和杨飞两人相视一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年纪大一点的张涛开了口。
“贾大妈,我们轧钢厂的保卫员,这次过来是代表厂里通知您,贾东旭在厂里出了事故,人被卷进了机器里。”
“如今如今贾东旭同志人已经不在了,您请节哀。”张涛摘下了帽子,给了她一个歉意的眼神。
贾张氏和秦淮茹乍一听这个消息,有点懵,不太敢置信,以为是保卫员搞错了。
不过一联想到贾东旭的工种和这两年轧钢厂频发的工伤事故,以及刚才三大妈过来说的那些话,贾张氏顿时就有点慌了。
贾张氏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张涛的衣袖,慌张地问道:“保卫员同志,你们搞错了对不对?我们家东旭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厂里重名的人这么多,你们肯定搞错了,对不对?”
贾张氏一脸慌张地看向张涛和杨飞两人,希望能听到他们承认搞错的答复。
张涛沉默了一下,苦涩道:“贾大妈,是真的,请您节哀,厂里已经收敛好了贾东旭同志的遗体,易中海易师傅正在那边守着,厂里请您过去认领贾东旭同志的遗体。”
听到保卫员确切的答复,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立马就懵了,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东旭啊!”
一声凄惨的哀嚎,紧接着“嗷”的一下,贾张氏就晕了过去。
张涛和杨飞两人见状赶忙将她扶住。
可扶住了这个,另外一个也不妙。
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骤然间听到如此噩耗,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整个人摇摇欲坠。
眼看着秦淮茹就要一头栽到地上了,好在一旁看热闹的三大妈等人眼疾手快,快步上前将她撑住。
“哎幼出大事了,快来人帮忙啊。”
“快快快,先扶回屋里去。”
一时间,四合院里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