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也不例外,一大早集合过后,就被分配了任务,要到窦玉琴家里深入调查,刘恒也被分配去了秦德明家里,董建军则一大早和孙玉成去了区局开会。
小菊儿胡同,二十六号院,中院窦玉琴家门前。
此时七八个中年妇女正凑在一堆,对着窦玉琴家在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边上还有十来个老少爷们竖着耳朵在那听她们八卦。
经过昨天的轧钢厂大半天搜索行动,此时关于秦德明和窦玉琴卷款私逃的谣言已经在轧钢厂职工家属圈开始流传,他们这个院子也不例外。
窦玉琴家里,此时一片愁云惨澹。
窦父双眼红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那不停地抽着水烟筒。
门外的议论声不绝于耳,隔着一扇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着门外的议论声,窦玉琴的母亲胡淑芸满脸憔悴,双目无神地呆坐在那默默流泪。
而窦玉琴的弟弟窦刚则站在一旁,咬牙切齿,毫无办法。
院子里,一位妇女朝身边几位姐妹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昨天轧钢厂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其他妇女不解道。
那妇女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窦玉琴昨天和一个汉子卷了轧钢厂三十五万钱款跑路了,现在还没找着呢。”
“啥?三十五万?”
“三十五万,这得多少钱哪,不会吧?”
“怎么不会,好多人都在传呢,传得有板有眼的,昨天你们不是看见保卫科上我们院调查了吗?”
另外一位妇女附和道:“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听说昨天还死了一个保卫员,就是窦玉琴和他那奸夫合伙弄死的,尸体扔在了郊外,人跑啦!”
窦玉琴的弟弟窦刚才十五岁,和姐姐感情很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这外面的风言风语,哪里坐得住,当即一声怒吼,冲出门外。
对着正在窃窃私语的众人怒吼道:“我姐没有杀人!没有卷款私逃!不许你们在这乱传,听见没有?”
“都给我滚!给我滚哪!”窦刚带着哭腔,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可能是跟窦家平时不太对付,见窦刚这幅模样,当即落井下石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姐和她的奸夫人间蒸发已经是事实,厂里都传遍了,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窦刚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指着那青年怒吼道:“王二狗,你少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你这种阴险小人我姐看不上就是对的,你不配!”
这句话戳到了王二狗卑微的内心,他怒笑道:“我不配?你姐都已经犯罪了,她还配什么配?”
窦刚指着王二狗怒骂道:“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打死你?”
“那你来啊,敢动我一下试试,立马给你扭送所里去。”
窦刚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家庭条件好,吃得高高大大,以往王二狗可能会担心窦刚脑子一热就跳过来打他,不过现在有舆论的加持,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倒是有恃无恐了。
“你”
窦刚怒火喷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