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金爷,这批料子毕竟比较显眼,暂时先放您这儿,对了,您有没有认识的可靠的板儿爷?”李卫国这时问道。
这批房梁支梁还好说,不难搬,但主梁就不是那么好搬了,直径五六十厘米,长度逾八米的大家伙,搬起来动静小不了,没有可靠的人手,李卫国还真不敢动它。
老金听了李卫国的顾虑,哈哈一笑道:“人手有,我有几位兄弟是专门拉板车的。这样,我帮您联系人手,晚上晚一点您过来拉走,运费可能贵一点,您另外付,如何?”
老金倒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没让李卫国多费心思,运费也是小事,他也不在乎这三瓜俩枣的,当即就同意了下来。
“行,那就麻烦您了,金爷。”
“嗨客气,都是互利互惠的事儿。”
敲定事情,又和老金商量了一下搬运的事宜,李卫国和洪安父子也没再久留,打过招呼,便出门离去。
出了老金家的院子,李卫国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分别给洪安父子一人发了一包,客气道:
“洪师傅,今天能买到这么好的料子,可是多亏您了,回头您要是有什么事儿,直接让洪峰上保卫科找我就成。”
李卫国也知道洪安给他卖好的想法,索性也就给他个人情,像洪安这样的普通人家,左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麻烦他就是了,一些小事找到他,他顺手就能解决,一个人情倒给得起。
“诶诶那以后承蒙您关照了。”洪安接过香烟,大喜道。
折腾了老半天了,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有个粗大腿在轧钢厂帮忙罩着他家老二,以后也不用担心被谁欺负了去。
有这份交情在,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还能上门问个主意什么的,这买卖算是值了。
“那行,洪师傅,我这会儿还得会厂里上班,就不送您了。”
“诶诶好的,您忙,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晚上九点多,帝都的街上除了昏暗的灯光,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这个年代,由于节俭,老百姓通常是趁着天色早早吃完晚饭,然后就休息了,晚上很少有娱乐活动,不像后世的夜猫子,不玩到凌晨两三点都不睡。
夜晚的帝都一片寂静,大经厂西巷这边绝大部分院子除了门口的路灯还有点儿亮光,院内的居民都已经早早熄灯休息。
相比其他院子的寂静,老金家这边的前院倒是灯火通明,热火朝天。
之所以热火朝天,是因为这个时候李卫国正招呼着雇来的十来位板儿爷帮忙转运这一批房梁呢。
这批房梁里面支梁倒是好搬运,三五个人就能抬走,麻烦的就是那三根主梁。
那三根主梁最大的一根直径六十余厘米,长度逾八米,重量超过一吨,这么大一根柱子,等闲七八个汉子还干不动它。
这不,李卫国为了抬走这几根柱子,专门让老金帮忙雇来了十三个可靠的板儿爷,再加上他自己,一共十四人,配上辅助搬运的滚柱,花费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才将这三根主梁搬上两辆前后拼接的板车上,最后用马车拉着走。
还好老金找来的这些板儿爷还算可靠,搬运的时候得了叮嘱,都知道低调一点,没怎么出声,不然搬运的动静就得吵醒周围的邻居了。
装载好所有房梁后,李卫国也没耽搁,谢过老金,便招呼着一帮板儿爷赶紧走人。
大晚上的虽然没什么行人,但是被别人看见终究不好解释,还是早走为妙。
出了大经厂西巷,李卫国打着马灯,领着一众板儿爷在大经厂附近找了一处偏僻空旷的空地直接卸货。
花了十来分钟卸完这批房梁,李卫国给一众板儿爷一人发了三块钱的工钱,同时还给了两包大前门,算是感谢他们大晚上的辛苦。
打发完这帮板儿爷,又莫约在原地等了几分钟,见周围一片漆黑,确实四周没什么行人路过后,李卫国大手一挥,便将地上的一堆金丝楠木房梁全部收进了静止空间里,然后趁着夜色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