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涛话语刚落,正待看白家笑话,却是见白老爷脸色并无多大变化。
“陈年陋习也敢拿来一说,可笑至极。”旁边,却是高深出口,“圣祖当朝第一件事,便是女子出阁,习文练武,到圣帝凌空,女子之事不再无主,隔代指婚不过戏言,落于纸上更是荒唐,白家当年在白荣手上破落成那般景况也不是没有原因。
况且,那方家小儿之言我也听过,不以自身行正道,堂皇追求一番,却用先人之言大势相逼就范,这却是什么道理,我书读的少,看不懂这套路。”
“这……”
高深一番话将同列的李景元目光吸引了过来,他这分身半月以来,除了回府一趟将那头狐狸重新提给天问司,一直坐镇此地,外界诸事一概不知。
“高大人所言不差。”又有人开口,坐靠椅背,手中盘绕两颗玉石核桃,“什么年代了,还守着那陈规旧习,若不是有张氏护着,你候家可敢如此硬气?”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伦理纲常也要废除?”
“儒家糟粕还少了,怎不见你守那三年愚孝?”
“荒谬,岂可一概而论。”
“行了。”见声势越加浩荡,李景元出声制止。
顿时,众人皆不言语,只是那候涛面上却闪过几分恼怒,想来是这帮人不按他构想的那般声讨白家。
场合不对,日后若是再想翻出这件事怕是有些难了。
此时,场上却是异变突起。
白琼仙出战至今,每场争斗都只是手持一柄利剑,出剑则败敌。
只是这次,那孟方仓皇之下却是甩出了一件法宝,竟然挡住了宗师之威。
“血炼之宝!”
座上诸人见识不浅,见到这一幕,纷纷惊呼。
法宝能转化法力元形,纳入体内温养,还可借法力真性晋升,神妙之处非一般法器可比,而宗师之下法力薄弱,根本无法动用法宝之能。
但是自古惊才绝艳者甚多,既然法力可纳宝物,血脉自然也能,有先贤研究妖族血脉,完善之后便有了血炼之宝这一物种。
此物虽是法器,但若是本身具备奇异血脉,或者用奇异血脉温养时日,晋升法宝之流也不在话下。
只是炼制血炼之宝需要的气血之量惊人,需要晋升宗师才能满足,只是宗师境得法宝却又比这血炼之宝更胜一筹。
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过若是身怀特殊血脉,宗师之下,这血炼之宝也是一件利器。
只是若是李景元,必然会将此手段藏到郡试甚至殿试之时,这般早就暴露,却是不甚明智,赢了还好……对手却是白琼仙。
这可是一位宗师,其中差距,又岂是一件血炼之宝可以弥补。
场上,孟方所有的血炼之宝外形如双刃剑,六尺剑身,缀红缨,缨绳晃荡有惑神之能,剑身清澈如碧水,较之白琼仙手中所持之剑更胜一筹。
白老爷见状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却是欺了我家仙儿无有利器。”
“白小姐抱丹至今时日不多,仓促之间法宝未成也是应有之理。”高深出言宽慰了白老爷一句,“今岁我府文试,得圣上看中,赏赐了一枚赤令,若是白老爷不嫌弃高某市侩,就以市价买去。”
“这……”白文生看向高深也是一脸惊讶。
一枚赤令市场价不过数万两纹银,但若是出手,寻常十万都止不住,即便是在府城,也是有价无市。
能用赤令换的宝物,都是入了玄品的珍品之物,换一件普通些的法宝绰绰有余。
“白老爷不必推辞,我也另有要事相求,我那头小畜生,想借白家化龙练兵池洗一洗锐金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