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酒清澈透明无一丝杂质,散发着松子特有的芳香,闻到便令人心神一爽。端起酒杯,楚昊宇轻呡了口,入口绵甜口感清香后味悠长,尤其是松子的浓郁芳香,回味无穷。
“好酒。”赞叹一声,楚昊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刻,怜玉也端起酒杯细细品尝起来,品味片刻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味甜纯香,回味悠长,好酒。”说到这里稍顿,怜玉望着孙奕扬说道:“怜玉早就听闻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孙老好酒好茶,今日得见,还真似仙中人。”
孙奕扬不以为意的笑了声,道:“这些年闲来无事,也唯有靠着茶、酒、书来度日,要是再做不好,就贻笑大方了,喜欢就多喝点。小七,你是不是要回京?前行日子舅舅炒了些新茶,给大姐带一些。”
楚昊宇也不推辞,点头说道:“那小七就不客气了,谢谢舅舅。”说到这里,楚昊宇眼珠转动露出一抹调皮笑意,张口问道:“舅舅怎么知道我今天入太湖?莫非掐指一算,就知道我要来?”
怜玉早听闻孙家的神秘,此刻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孙奕扬。
自顾笑了声,孙奕扬摇头说道:“要是什么都能算出来,那不成神仙了?小七你也不必套话,是晨辉送来的消息,只不过他不能与你见面。”
不见舅舅说出原委,楚昊宇似懂非懂却不曾问出来,该说的他自会说出来,便岔开话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舅舅你老人家,就像齐天大圣孙侯子,手段再大也跳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心。”
噗嗤笑了声,孙奕扬摇头说道:“你啊,还跟小时候一样调皮,不过,调皮可是好事。”说话同时,孙奕扬端起酒杯细细品味起来。
望着舅舅孙奕扬的享受神情,楚昊宇乐呵呵的一笑拎起酒坛给怜玉和自己各到了一杯,同时说道:“舅舅,你这松子酒不错,送我两坛?”
孙奕扬刚要楚昊宇调皮,他就狮子张大口冲自己讨要松子酒,听的孙奕扬又是一阵大笑,盯着楚昊宇说道:“你啊!”拉长的声音中,孙奕扬神色逐渐平静下来,道:“我孙家弟子修行阴阳术,阴阳术并非多读几本书就能练就,全靠一个悟字,行走天下历经世事尝生活之辛酸苦辣是最好的悟道方法,很多人阴阳术小成后都会入世历练,只是不能打出孙家旗号,若非前些年天下大乱,家族是万万不会允许我们以真名行走江湖的。”
此刻,楚昊宇似猜到了什么,而孙奕扬继续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似这天道轮回谁都无法更改。从上一辈开始,我孙家子弟以真名行走天下,这对天下来说就是一个讯号,平静两百多年的天下又要起纷争了,所以,各大世家几大传承都开始积蓄力量,应对天下之乱,甚至从中渔利,而至于我孙家子弟,自然是各方交好的对象,不过,也是各方的眼中钉,欲处之而后快。”
听孙奕扬说到这里,楚昊宇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道:“你们行走天下,莫不是在寻找中兴之主?”
孙奕扬也不否认,点头说道:“人自出生命格便已注定,虽有言人必胜天,此话固然不假,可谁又能逃脱命运?就似国之命运,历代开国帝王,那个不是世之豪杰开辉煌盛世,可终堙没在滚滚红尘之中,无一例外。当年,我孙家共派出七人行走天下寻找中兴之主,九叔正是其中的佼佼者被称为鬼才。各大世家想尽一切办法笼络他,无数江湖豪杰都在设法交好他,只是九叔为人太傲从不藏拙,在有心人的算计下结识仇家无数,以致九婶身受重伤,即便九叔使出禁术也只延长了两年性命,从此闭口不言修闭口禅,直到月前孙老大限之前。”
想过那个老者,楚昊宇也是一声叹息,缓声说道:“孙老告诫,小七一直挂在心上,倒是小七有负孙老嘱托,没能妥善安置那个小孩。”
听楚昊宇说完,怜玉心中生出一丝疑惑,在不空镇时候他之所以会出手救下那小乞丐,正是受孙老的嘱托,可孙老为何要救那个小孩?
孙奕扬似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摇头说道:“他跟着你也并非好事,由他去吧。大限之前,九叔要我孙家遵从祖训封山隐世,再不许插手朝堂、江湖是非,大哥甚至下了严令,找回在外修行子弟。现在,我孙家众多长者,纷纷选择闭关……”话到此处,却是被楚昊宇打断,道:“舅舅你呢?”
孙奕扬并没有回答,反而直直盯着楚昊宇说道:“小七,你可知道他们为何闭关?”
楚昊宇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现在听舅舅问了出来,依旧思索了片刻才张口说道:“莫非因为我楚家?”
孙奕扬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看楚昊宇露出疑惑神色,孙奕扬出口解释道:“你父能够成为开国帝王,固是雄才大略众将士奋不顾身,可谢诚呢?丝毫不比你父弱,你父能得天下,亦因为我孙家为你楚家窃取了一丝天地气运,此举犯了天道,我孙家自然要承受恶果。就似九叔,前半生泄露天机太多犯冲天地,以致九婶年纪轻轻便命丧九泉,儿子也没能活过而立之年。哼,泄露天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窃取天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