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里面,唯独楚元敬没有那么多心思,脸上露出难掩的喜色,只是看众人一身白色孝服立即认识到笑容不妥当,急忙收起所有情绪,冲圣上楚昊然拜道:“大伯仁慈,小敬这一礼,代小飞谢过大伯。”
楚昊宇被楚元敬的话惊醒,急忙说道:“大哥,小七知道了,回头便传讯小飞,另外,也代四哥和小飞谢过大哥。”
“谢?”在楚昊然拉长的话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后摇头说道:“老四不怪我这个大哥也就好了。咱们兄弟七个,朕身为大哥,也想兄弟和睦啊!”说到这里挥手阻止众人开口,楚昊然摇头说道:“好了,不提这个,伤感,这些天,朕已经够心痛了。”
看楚昊然又将目光放在棺椁上,楚昊宇心底一声叹息终不曾开口,倒是英王楚昊俨似想到什么,幽寂的眼中射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
圣上楚昊然不开口,所有人也都乖乖闭上嘴巴,气氛瞬间沉闷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
听到马蹄声,不少人都皱起眉头,只是小永子似想起什么,躬身应道:“陛下,该是三爷回来了。”
来人确是勇王楚昊铉,一身锦服落满雪花看似穿了孝服,不过有心人能够看到锦袍上结了一层薄冰,想来是数个日夜都不曾换过衣衫。也确是如此,得知母后病重楚昊铉便意识到不妙,不敢有一刻耽误想要回京见母后最后一面,可惜依旧迟了半路便得知母后的噩耗,更不敢有任何停顿是一路快马加鞭。四五个日夜的狂奔,让楚昊铉瘦了一大圈,冰冷的脸庞上更是铁青,越发存托出深陷的双眼,其中满是伤痛和悔恨。
大步跑进灵堂看到母后的棺椁,楚昊铉身体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泣道:“母后,儿臣不孝,平日没能尽孝心,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儿臣不孝啊!”哭泣声中,楚昊铉一步步爬到太后的棺椁旁,抱着棺椁嚎啕大哭起来,伤心的泪水,看的楚昊宇又是一阵心痛,眼中留下两行热泪。
听着老三的哭泣声,楚昊然心底也是一阵黯然,脑海中浮现起母后的音容,深陷的双眼也有些湿润,最后干脆闭上眼睛。
看三哥楚昊铉哭泣半响,楚昊宇终是上前将他扶住,声音戚戚的说道:“三哥,莫哭了,看你衣衫都湿透了,先去换身衣服,身体要紧。”
楚昊铉这些年沉迷声色犬马荒废武功,身体本就快被酒色掏空,这几日伤心难耐又是一路快马赶了四五个日夜,铁青的脸庞,身体已虚弱不堪,完全是靠一口气支撑着,楚昊宇如何看不出来,而武王楚昊俨更是看的清楚,走到楚昊铉身材说道:“老三,哭也哭过了,给母后上柱香,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在楚昊俨和楚昊宇的劝说下,楚昊铉满脸悲伤的走到灵位前点燃三支松香,可就在他躬身要插入香炉时候,突然脑子一懵晕倒过去,若非武王楚昊俨眼疾手快,怕他就要跌倒在地。
看勇王楚昊俨晕倒,灵堂顿时一乱,楚昊然、楚昊宇众兄弟急忙围了上去,同时更有人大喝道:“快,传太医。”
放楚昊铉躺下,楚昊俨张口说道:“老三这些天快马加鞭劳累不休,又被母后逝世的消息伤了心神,内外失守这才晕倒过去,不过也是好事,正好让他睡上一觉,一会儿臣弟再给他推穴疗伤,明日又是活蹦乱跳好汉一个。”
听楚昊俨如此说来,众人才松了口气,圣上楚昊然更是挥手说道:“那好,先将老三抬下去,命太医好生看着。”
当众侍卫小心翼翼的将勇王楚昊铉抬下去,圣上楚昊然突然叹道:“父皇封老三为勇王,正是看中他勇往直前有敌无我的勇气,可惜这些年呆在京中,荒废了一身武功不说,也磨掉了老三的血气和勇气,此乃大哥之过。小七,过了这段时日,让老三随大军一同征讨漠北,沙场,才是老三的归宿。”
因为太后娘娘病逝,出征漠北一事便耽误下来,神武尉和玄甲卫都在京城外候命,想来要等到太后娘娘下葬后圣上才会有心处理此事。
楚昊宇刚才看的清楚,自然没有意见,点头应道:“大哥,小七记下了,你放心就是。”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再次劝道:“大哥,你这两日劳心劳力亦是疲惫不堪,回去歇歇吧,要是你也同三哥一般,兄弟们可就失去主心骨了,身体要紧。”
看到众人望来的目光,楚昊然终是点点头,道:“那好,大哥就去歇会儿,小博、小逸,你们兄弟替为父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