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水音低着头,声音混着眼泪,这样她可以更容易地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偏偏挑这个时候说这种看不懂气氛的话,但是……但是!如果现在不说出口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颈部的勿忘我反射着白炽灯的灯光。
“羽夏……去把阿姨找回来……求你……”水音这句话既在羽夏意料之内,又在羽夏意料之外。
“当初我走丢的时候……羽夏就把我找回来了……所以……”水音有些语无伦次。
“但这次会找好久哦。”水音的一番话又重新挑起了羽夏的万千思绪。
“就算好久……也没关系……因为,我在这里……我来照顾你的庇护所,所以,你放心,当你回来的时候,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在这儿等你。”水音鼓起勇气抬头望向羽夏,眼泪被红得发烫的脸烤出痕迹,嘴唇略显干裂。
羽夏脑内的针在颤抖,血液涌上头颅,想将这异物撵至体外。
他按捺着这股冲动,咬着牙道出一句话。
“如果……我回不来呢?”
水音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空洞且茫然,羽夏说的是大有几率的事实,并不是吓唬她。
“那样的话,我带上一切去找你。”
水音的双手紧扣着双腿,关节已有些酸痛。
羽夏或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将双手与其重合,使僵硬的关节松弛下来。他微微张嘴叹了一口气,起身凑近,终以额头相抵。
“记得把我们的银行卡带上。”
两人构成了不太标准的长方形。
水音的发丝略微遮住眼梢,被泪痕黏在一起;双手被羽夏按在腿上,就像冰淇淋上面叠了层热狗。
“对不起……人不懂事,眼泪也跟着不争气。”两人离得这么近,水音却感受不到羽夏的呼吸。
“所以要惩罚下才行呢。”羽夏重心向前将额头轻轻错开,紧接着吻住她。
胸前的勿忘我有些发烫。
“现在气氛回来了?”羽夏细语。
“嗯?”水音还沉浸在刚刚的……
“晚宴还没开始呢。”羽夏会心地笑笑。
……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带上你自己就好了。有了你,也就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