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生死……”盖聂喃喃的重复道。

“你无法凌驾与众生之上，放不下生与死，放不下你心里所无法实现的梦，这就是导致你今天失败的原因，你和卫庄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普世之才，但是如果你无法理解我今天告诉你的道理，你注定还会再次失败。”鬼谷子说完这番话后，就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里，只剩下盖聂一人还在埋头苦思。

“师兄，你修习剑术，那么你可曾理解什么是剑？”东方舞看着离去的鬼谷子，对着盖聂说道。

“什么是剑？”盖聂问自己，却发现自己虽然剑术有成，但是却无法说出什么是剑，旁边的卫庄也是如此。

“剑乃凶器，是为杀伐之兵，无论你习剑的目的是什么，剑客的行事方法就是杀人，哪怕你为了保护某些人，为了结束这乱世，你所能做的就是以杀止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剑乃凶器？以杀止杀？”盖聂的神色有些茫然，难道身为剑客的自己注定要手染鲜血。

“嗤，我才发现师兄你如此天真。”原来刚才在不经意间盖聂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引来了卫庄的嘲笑，“当拿起手中剑的那一刻起，你就该做好手染鲜血的准备了。”

“你什么也不想放弃，所以到头来什么都失去了，你放不下黎明百姓，天下苍生，你可知以你现在的做法，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吗？”

“别说天下苍生了，很有可能，将来连你身边和你最亲近的人也会离你而去。”

留下这两句话后，东方舞就离开了，而卫庄在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也转身离开，跟上了东方舞的步伐，独留下神色颓然的盖聂站在原地，一阵冷风吹过，让他迷蒙的心神略微清醒，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庄师兄，你带着这个去找盖聂师兄吧。”东方舞在厨房里炒了几个菜，将它们装进食盒里，另外提了两坛酒找到了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的卫庄。

“为什么要我去找他？”面对着东方舞的请求，卫庄的傲娇属性爆发了，他才不会承认他在心里担心那个优柔寡断的笨蛋呢。

“小庄师兄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进行最终考核了，以盖聂师兄的状态根本没法和你进行比试，难道你想因为盖聂师兄的不战而败获得鬼谷传人的称号吗？”作为善解人意的小师妹，东方舞给傲娇的卫庄师兄送上了台阶。

“哼，我才不会靠着这种方法取胜呢，我要正大光明地打败他。”

找到了借口的卫庄提起食盒和酒坛气势汹汹地向着盖聂的房间奔去。

看着卫庄离去的背影，东方舞诡笑道：“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了，不枉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布局，今晚差不多就可以见分晓了。”

原来，这么多年来东方舞总是给卫庄和盖聂不着痕迹地施展“牵情引”，提高双方的好感度，两人的感情早已变质，只是隔着一层窗户纸，他们自己并没有发现，因为他们平时总是针锋相对，加上东方舞做的手脚，鬼谷子也没有发现，今天就是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