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回忆(三)(1 / 1)

凌宇看见远处的阁楼之中有一道黑影闪过,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但眼神敏锐的他确定那个黑影就是消失已久的黑衣女子,凌宇迅速地跑过去准备拿下这个女贼。由于时间紧迫凌宇他也没有来得及告诉师哥师姐,孤身一人冲向了那个阁楼,刚才太着急没有看清,原来那个贼子所在的阁楼正是他们门派的藏经阁。

“好小子,原来惦记着我们家的宝贝!”藏经阁是净水门放置秘籍的地方,也是整个宗门的根本,平时都有多人把手和看护,今天特殊的日子人手稍微调离了一些。但是让凌宇想不通的是即使人手稍微少了些,但是藏经阁中还有阵法保护,这个女子怎么能如此简单的进去呢?他想不明白。

走到藏经阁门口凌宇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藏经阁原本是庄严宏伟,但是此刻的藏经阁再也没有往日的庄严。刚才,暗淡的阁楼,残破的大门,还有那晃动的窗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来到了鬼屋。凌宇一脸吃惊地向着阁楼走去,任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藏经阁会被人攻破,而且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连给宗门发信号的机会都没有。不说藏经阁中的阵法是整个净水门中数一数二的,而且这里镇守的人也是经过层层海选出来的,实力都是一等一的宗门高手。那个神秘女怎么看也不是实力高强之辈,怎么会让藏经阁整个防卫毫无反抗之力?这让凌宇不由得警惕起来,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走向藏经阁。当他走到阁楼门口之时,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他看见从阁楼大门底下流出的鲜血。

看见那鲜血他就能想起当时师兄们战斗时的惨烈,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瞬间被秒杀,这完全就是一场屠杀。平时那些与自己嘻嘻哈哈的师兄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在这里遭受到了毒手。想到这里凌宇的双手不禁得紧握起来,双眼发出凶光。

‘砰’的一声凌宇把阁楼的大门狠狠地推开,推开大门之后他看到的场面更让人发疯,原本坐落有序的书架,现在缺是东倒西歪残破不堪,书架上的书此时也在地上散落着。最让人感到恶寒的是整个阁楼里布满了鲜血,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犹如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一般。

“啊~~~狗杂耍,我要你的命,你给我出来!”凌宇癫狂的咆哮道。虽然他一直在大厅里咆哮但是就是没有人回应他:“你出来!你出来!”

终于他把嗓子也喊哑了,身体也已虚脱的差不多了,半跪在地上痛苦不堪,可是他的嘴里还在有气无力的重复念着:“你…快…出…来,我…要…杀…了…你!”就在他虚脱不已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低吟的耳语,这声音犹如地狱之音,听起来那么的充满诱惑,诱惑着你去疯狂的杀人,好像只有杀人才会真正得到快乐和自由。

凌宇脑子一激灵,很快地就清醒过来,顺着这个声音开始寻找它的源头,很快的他就来到了藏经阁的顶楼,进入顶层之后发现这层非常的幽暗,只有借着角落里的烛光,才能模糊地看见道路。但是耳边的耳语之声渐渐增大,提醒着他这就是那声音的源泉。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脚底一滑,差点摔个踉跄,单手撑了一下地,他一撑地发现手上糊了一股粘稠的液体,放在鼻头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是血?”凌宇这才仔细地观察四周,发现四周都是用血布满的阵法。这些阵法上的鲜血有的还未干,一看就是新鲜的。凌宇联想到大厅里那师兄们的残肢断臂,一想到师兄们死了之后还被凶手拖尸用来做阵法,他就怒不可遏:“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凌宇大声的喊道。

然而除了空荡的回音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可凌宇并没有放弃:“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不愧是长得那么丑,那都是你应得的报应,你对我宗门师兄们做的这些,我会加倍换回来的。你的亲人,你的朋友都会被我找到的,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凌宇不停地咒骂着。

“哼,哼,报应?你也知道报应。”突然房间中传来一个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而来,凌宇并不知道她具体在哪。

“你终于露面了,说吧你对我们宗门到底有什么仇怨,要下如此狠手?”凌宇这时反而冷静起来,持续与她交谈,从而锁定她的位置。

“我对你们宗门并没有什么仇怨?”神秘女子冷酷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没有仇怨?那就是受人雇佣,那人给你多少好处,你告诉我,我给你双倍!”凌宇继续说道。

“错,并没有人雇佣我。”房间再次响起神秘女子冷漠的声音。听见这句话凌宇差点跳起来心想‘你他妈就是有病吧,没仇怨不受人雇佣,一到我们宗门就大开杀戒,这简直就是女魔头所为,不应该是疯子所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这么冲动的,孤身一人与整个宗门对抗,真是个疯子!’但是凌宇很快地压住了怒火,心平气和的说道:“哦是么?那么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的师兄们下如此狠手呢?”虽然他极度的想恢复冷静,但是他这句话还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对,我是对你的宗门没有什么恩怨,但是我对你有着深仇大恨!”神秘女子说到这里,房间之中突然释放出了强大的煞杀气,杀气程度之浓,简直就要把凌宇拔筋抽皮一样。而这杀气一动的瞬间,凌宇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位置,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向那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与她对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哦?这可就奇怪了,我与姑娘萍水相逢,从来没有见过面,我实在想不到我哪里得罪了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