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组长找出资料交给欧阳浩,仔细看了一遍以后,欧阳浩有些困惑:“昨天我来得匆忙,只是仓促间听了你们的汇报,初步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结论,但现在,我有一点疑惑,所以刚才找心理师来确定的意见现在更坚定。”
“怎么说”李组长说道:“我们的组员但凡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基本上都认可。”
“要确定受害人是否真正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必须查看她四个阶段的表现,比如,第一个阶段首先是切实感觉到了危险,这一点受害人的确符合,她在证词里说自己遭受了虐待后,感觉到嫌疑人的失控,认为自己死字,死定了三个字证明了第一阶段。”
“其次,在饱受折磨的时候受害人必须感觉到嫌疑人对她的恩惠,可能是渴的时候一口水,饿的时候一口饭,甚至在她有三急的时候让她去洗手间,但凡一个这样的举动都会被视之为恩惠,在这个过程中,受害人的心理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这一点在口供里并没有体现啊。”李组长打了一个激零:“受害人一直强调对方对自己的加害,在问到是否有食物和水的时候,她避过这一点继续激动控诉,不要说证词了,当时我亲自询问,印象特别深刻,受害人疯了一样指控嫌疑人。”
“不科学啊。”欧阳浩猛地站起来,走到窗边:“那就只剩下两点了,人质彻底与外界断绝联系,然后,她心底认定自己无法逃脱。只要符合这四点,才能认定她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行,迅速找心理咨询师过来,同时,李组长,必须尽快找那位邻居。”
“发现受害人的邻居”李组长的脑子还没彻底转过弯来,欧阳浩说道:“咱们现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彻底抛开之前的定论,我们所有人都认定受害人一定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未必,所以,第一,迅速找心理咨询师来确定,第二,核对细节,我们此前的重点在嫌疑人身上,现在,必须转在受害人身上。”
“所以,你是说如果受害人是假装的,这事儿就有隐情,咱们就能再顺藤摸瓜”李组长兴奋满满地打个响指:“思路彻底转换了啊,欧阳老师,真有你的。”
“这是我的份内事,没有第一时间敏感地抓到点,我很惭愧,”欧阳浩说道:“哪怕是今天,我也是慢慢抓到节奏,最近烦心的事儿太多了。”
“怎么”李组长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遇到一对老人。”欧阳浩索性将昨天晚上刘老先生夫妇的事儿讲出来,听得李组长愤慨不已:“对老人用这种损招了太过分了”
“我已经尽量说服他们先搬走,可惜,他们不肯,但是,如果继续呆下去的话恐怕还会遇上更多事儿,李组长,你是知道我的,遇上这种事儿不能不管,”欧阳浩揉揉眉眼。
“这种拆迁的事儿其实都是外包的,”李组长都拆迁很是了解:“我的一位发小就是负责这种事儿,最近嗯,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