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沈大林看着苏雪,苏雪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勒住宁北辰的家伙是个壮实的汉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身材高大,两只手背青油油地,全是刺青,右臂上最醒目的是一尊四面佛。
“古法刺符。”宁北辰说道:“你们是南洋人”
南洋人深信佛力,大约四五百年前,他们相信以佛菩萨的庇佑,可以保护军队的人马安全,於是,泰国高僧便制造了一些可以平安护身的佛教给军士和坐骑佩带。
但是,在行军或与敌人搏斗时,佛牌总会不经意丢失,士兵一旦失去了佛牌,顿时觉得旁徨无主,信心消失。
聪明的高僧想出一个巧妙的方法,把佛的符咒,用针点黑色墨水或法力神油,刺在士兵的身上这种方法,无异是把佛的神奇力量附加在战士们的身上,不但不会丢失,更能使到被刺符者受到激励和增加信心,作战时便会勇猛无比。
“刚才躺在床上的女人交出来”男人怒喝一声,楼上传来吱哇一声乱叫,杨公盘的转盘也随之停止,地上的一名男人猛地吐出一口血,用南洋话讲了一句什么,勒住宁北辰的男人恼羞成怒,嘴里嘀咕了一句,枪口对准宁北辰的左脚,抠动扳机
宁北辰后脑一寒,猛地抬起左脚,顺势踩在这男人的脚面上,砰,子弹穿过地板,腾地升起一股黑烟,宁北辰无名火起,借势抓住这人拿枪的右手,用力一扳,身子往前压,嗖地一下,将这名汉子来了一个结实的过肩摔,倒是沈大林直哆嗦:“我的地板”
“你妹”宁北辰一脚踏在这名大汉的背上,横了沈大林一眼:“我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地板重要”
“你的命重要,我错了,还不行吗”沈大林看着被制的三人,猛然往外跑:“我的媳妇儿还一个人在车里呢。”
沈大林飞奔而去,宁北辰压着身下的男人:“你们还有同伙吗好大的胆子,敢在南城持枪抢人”
宁北辰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沈大林撕心裂肺地叫道:“媳妇,我媳妇不见了”
苏雪抬头,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影,大喝一声:“沈大师,她在院子里。”
沈大林暗骂一声,怎么可能,自己媳妇儿长年卧床,不可能从车里走出来,尤其车门上了锁沈大林的手还在车把手上,此时摇两下,不对,车把手怎么松掉了
“媳妇”沈大林惨叫一声,冲进院子里,此时,那个瘦削的女人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进客厅,血正从她的右手滴在地上,苏雪抬头,女人的眼睛睁开着,却无神,茫然地看着前方,毫无焦点可言,她嘴里嘀咕着什么,苏雪一句话也听不懂。
被宁北辰压着的男人突然大喝一声,咚地叩了一个响头。
另外两个男人想挣扎着行礼,却被式灵压得动弹不得,式灵此时是胀大后的狰狞模样,有如第一次吓唬沈大林时的样子,张开嘴,一吸气,两人的头发竖起来,头皮直发麻,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嘴里却恭敬地讲出好几句。
宁北辰和苏雪对视一眼,这情景,他们对沈太太的态度不同寻常,此时,沈大林追进来,看到夫人能够行走,险些跳起来:“我的个乖乖,这屋子太神了,媳妇,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