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霜连忙劝道:“好了,馥儿莫生你夫婿的气,的确一下子险些失去二个皇子,他心急,难免说些个难听话。他心里是向着你的,太医院最好的大夫都给你传来了。常在还不是在下面毫无怨言地乖乖等着。他也是心疼孩子。”
傅景桁见文瑾大的险些死掉,小的也差点流掉,心中有气,便出口诛心,“古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诚不欺我。”
端木馥猛地将眸子闭上,喉间腥咸,呕了血来,两行眼泪落了下来。
夏苒霜问张亭荺道:“瑾儿怀着的还是个儿子保胎!务必保下来。”
文瑾抱着小腹,渐渐失去了意识,只觉得小腹好痛,她拉住傅景桁衣袖,低声道:“别再为我树敌了,你少说二句,我还能多伴着你些时日。”
傅景桁这才冷静下来,明宠只会将她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他居然失了冷静,不愿意继续藏着掖着了,想像小时候那样不顾一切地保护她,管他会触动谁的利益,但冷静下来后,却按章办事,吩咐老莫道:“皇后喜得贵女,封为长公主,赐单名一个九字,重赏端木府。赏黄金万两,赏田百顷。”
“是。君上。”老莫躬身。
端木馥低头看着九儿,简直引为耻辱,对九字深恶痛绝。
傅景桁抱着文瑾便过湖回到了中宫,将文瑾放在床上,文瑾小肚子疼得揪心,满额细汗地偎在他的怀里,纤细的颈项也有布满汗珠,一遍遍地说着,“傅,一定要让张亭荺把长林治好,他自小就受尽磨难,我一定要将他抚养成人的。你也想听他叫你阿爹,对不对。我不要长林死掉。”
“莫难过了。哪个也不会死掉。长林也好,你肚子里的也好。朕都不准他们出事。”傅景桁亲吻着她的额心。
文瑾点头,沉默着再没有别的怨怼,温声道:“谢谢。”
傅景桁眉心拧起,“为什么说谢谢咱二人什么关系。何来说谢谢。”
文瑾又说,“我错了。”
“朕错了!”傅景桁见她紧闭心门,他很有些冲动,“朕戒酒了,往后真的戒酒了!再不叫旁人怀孕了。再不会在旁地女人生产当日与你抢大夫了。乖乖,你骂我,你怪我好不好!你不要什么都不质问,反而说谢谢说你错了。你起码质问我为什么将大夫换走!朕不需要你这样懂事,这样生分!朕希望你在朕身边是快乐的”
文瑾却没有骂他,也没有怪他,更没有质问他,她身体疲累,枕着他的臂弯睡着了,梦靥里她说,“求求你,不要带走院判,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相公”
恍惚里,明黄的龙袍衣摆在室内来回踱步,室内的奴才宫女脚步来来回回,只听皇帝沉声道:“她肚子里的若是保不住,长林若是治不好,张亭荺你就别干了!带着你的太医院去跳湖自尽!”
夜里,文瑾的长睫被皇帝轻轻吻住,他嗓音失落道:“我怎会不知你是为了孩子与我委曲求全。我一万个不想带走院判,我与你一样心疼长林。只是内忧外患,朕别无他法唯有将端木一门宠幸。待他日不受掣肘,待他日”
道清湖西面锦华宫,散场后,西宫单独留下了薛凝,摸着薛凝的面庞细细端详,“好个标致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