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心中怦然一跳,紧张之下连忙将他的手阻住,“这样,我会怀孕的”
她小心地试探着,他对孩子的反应,如果他得知她有孕了,会是如何反应,想知道,又怕知道。
“怀孕了,打掉就是了。”傅景桁冷声说着,“你不配孕育朕的龙嗣。”
文瑾心口顿疼,原来她不配生育他的孩子,怀了打掉就是了,他不再欢迎傅长林的到来,只有她自己心疼着腹中的孩子,她猛地推在他胸膛,“既然这样厌恶我,君上何必要与我行床笫之事不觉得倒胃口吗”
“你利用阿嬷,使她逼朕接你回来,不就是舍不得离开朕身边吗!”傅景桁攥住了手腕,咬着她的耳垂,“朕想幸你的时候,由不得你不要。破坏了朕与薛凝的洞房,你便代替她,取悦朕!”
“我没有利用阿嬷!”
“你有!”他修长的指尖挑开她腰封。
“不要…放开我…”
“嗯,好,不放开。”薄凉的唇尾有丝痴缠。
文瑾耳根一热,“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和朕做,那么不情愿吗给谁守身”他眼尾一红,似有受伤之色划过。
“唉。”文瑾心头发软,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他来,松了攥在自己挡在衣襟的手,让他攻城掠地般的进来了。
过程中小腹有着隐隐的痛意,他与她从这张小榻,到那边的桌案,最后回到了龙床,有了数次亲热。
他逼迫着她说了不少刺激他感官的浑话,她若是不从他便想办法撩扯她,这么多年,他太清楚她的身子的秘密,使她在间起起伏伏,在他身下出丑求他。
她恐怕伤及孩子,便事事从了他,以往他在这事上温柔克制,自他厌恶她起,便换了一个人般,如何可以使她作痛,如何可以使她屈辱,便如何待她,在她肩膀咬下深深的齿印也是有的。
尤其今夜,他使了银托子,痛哭了她。
朦胧里,文瑾昏沉地将困倦的眼皮合起,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傅景桁给她那里上了些止痛药,稍稍缓解了腿间的酸痛。
耳边似乎听见他低声叹气,“瑾妹今日朕穿喜服,你着枣红衣,也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了吧。你可知晓军机大臣递折子让朕秘密处置了你,朕多少次想亲手宰了你!为何出卖朕!你的义父和蒋卿就那么好么。”
她定然又是在梦靥里,他当下怎会柔声叫她瑾妹,怎会想要与她洞房花烛呢。
文瑾睡睡醒醒之间,仿佛瞧见傅景桁披着洁白的亵衣,将她的衣物自包袱里一一地取出来,挂在了衣橱内和他的衣物悬在一起,他又耐心地踩着大椅将帷幔都换回了她中意的粉色,又似见他从她妆匣内取出她的珠钗,拿在手中看得出神。
眉骨上有着点点薄凉触感,仿佛有人在爱怜地抚摸着她,深夜里,有双深邃的眸子在热切地注视着她。
是阿嬷吗如今,除了阿嬷,还有谁会如此疼惜她呢
从清早里便落了些雨。
文瑾今日穿了一身公子装扮,下淮南赶路,穿女装多有不便,男装则可省去不少麻烦。
卧寝内,果真恢复了她中意和习惯的粉色,她的衣衫也都被整齐地挂回了衣橱,她的珠钗首饰亦如往常那般横七竖八地摆回了傅景桁卧寝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