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傅景桁深深地注视着文瑾的眸子,将一早拟好的封后圣旨搁在桌上,“朕就是你的后台。小苏太傅本身就是自己的后台!小苏太傅自己已经值得朕迎娶!不需要仰仗她的父亲是谁。”
文瑾一时没展开去看圣旨,但圣旨通常都类似,她听过西宫的封后圣旨,自己的或许也大同小异。
傅景桁沉声道:“玉玺为聘,落雨为媚,嫁给朕,和我做两口子,让我名正言顺的成为你的男人,你的丈夫,好不好。”
文瑾把玉玺接过来,沉甸甸的小砖一样,龙纹分外狂傲,她安静了好久好久,在他深切的目光中,终于轻声道:“我们再试试吧。傅我把自己交给你。万望善待我。我好怕,我好怕…”
傅景桁见她把玉玺接住了,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扑在她怀里,红了眼睛,“明儿找时间,带朕回你家,你亲口告诉你娘,我是你男人,叫薛阡滚,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嗯。明天带你回家。我们和阿娘一起说明情况,说我们在一起了。”文瑾抚摸着他的发丝。
傅景桁特别难受,又问她:“那天他给你夹菜到底用的是不是他自己的筷子”
文瑾破涕为笑,她实在没有想到他居然还在介意这个,她说:“公筷。”
傅景桁抬起面颊,轻声叫她:“皇后。”
文瑾被叫的眼眶也红了,“别这样”
傅景桁又叫她:“皇后,皇后”
文瑾干脆把面颊捂住,傅景桁把她的手自面颊缓缓拉开,随即直起腰身吻住了他的妻子。
文瑾没有拒绝,回应了他的吻,傅将文瑾抱起,径直走向龙床,他一遍遍疼爱着她,从下午到后夜,他都不肯放过身下的她,他们很久没有这般合心的欢好温存过,事后,他将文瑾拥在怀里,“我们再生个小孩儿吧。”
文瑾小声说:“我不能生养了。”
“我们多试试。”傅景桁轻声道:“叫张院判给你调理。乖,给朕生个公主。”
文瑾没有说话,他好喜欢小孩,自己却不能生了。
“等漓山的事平了,老文死了,我们再办典礼。休她和立你,眼下都不适合昭告天下,社稷维稳,这是朕目前能提供给你最好的了。暂且委屈你二分。不准比较,说她昭告天下了,而你没有。”
文瑾颔首,没有接关于义父死了的话茬,只说,“我同你一起又不需要旁人知道。我才不会比较。我只在意你对我是不是真心有意,过去这么多年,你都不负责任,叫我始终抬不起头来。”
“圣旨下了,玉玺都交了,国库钥匙也在你那里。朕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是真心了。”傅景桁颇为无奈。
“那我们是夫妻了”
“不是夫妻刚才亲热成这样”傅景桁与她打趣,鼻尖碰触她的,说道:“叫我的名字,像刚才好的时候那样叫我。”
“傅景桁。”文瑾甜甜地叫他,往他面颊亲了一下,又道:“相公。”
傅突然又说,“朕说等老文死了,我们办婚礼,你没有回答朕”
文瑾眉心蹙了蹙,傅景桁在等她回答,文瑾始终没有说话。
傅景桁又道:“等朕报了杀父之仇,砍了老文的头颅,咱们就办婚礼。你需要回答朕。朕要听你的语气。”
文瑾在傅景桁深邃的目光中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傅景桁眼底失望之色,她语气中有犹豫,舍不得她那个没血缘的爹,他颇为受伤,但没说什么。
事后他冷静多了,看着文瑾身上的痕迹他爱惜的用吻安抚她,这晚上他把她留下了。
他们说了好久的话,文瑾慢慢地将紧闭的心门打开了些,开始重拾希望和信任,对傅景桁开始俏皮地说很多话,国子监遇到的民生小事,和家长谈心的内容,做生意赚了几个子儿等很多无关痛痒的废话。
如许多女孩子和丈夫碎嘴子一样,她窝在他怀里也开了话匣子。
傅景桁话不多,她讲他大多在听,时而嗯一声,后来文瑾睡着了,她睡得不安稳,她梦靥里说:“桁哥喝醉了吗,今晚,是因为喝醉了吗这次会陪我回家见阿娘,对吗…傅…”
傅景桁心疼不已,明白她长期以来缺乏安全感,尤其他使她没有安全感,他把人抱紧,拍拍她肩膀使她睡得安稳些,他说:“不是因为喝醉,是认真的。皇后娘娘。待朕除去你义父,就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