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娄正业老将军的次女,是娄太后的妹妹,是薛相爷的填房,是薛贵妃的母亲,娄淑彩教唆她的幼子薛玉林,将玉甄作废在家的稿子拿到考堂趁执事不备塞到了玉甄的身前!”
一句话,告发了娄老将军,告发了娄太后,告发了薛贵妃,连亲爹也告发了。被点名的诸人面上神色各异!
文瑾不知四斤露馅,只沉浸式替弟弟澄清,全身心非常投入!连皇帝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没察觉。
哗--
官家夫人都吃惊了,好大胆女孩儿,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没有在惧怕那些位高权重的上层人士!大家都记住了她的名字叫文瑾。
“啊,不会吧,是薛二夫人吗她看起来很温柔有礼啊,怎么背地里这样对待继女呀”
“看来真是后娘哦,虐待人家原配的三个孩子!可怜原配死得早,三个孩子没有亲娘在跟前真是可怜。”
“原配死了我怎么觉得那日去江南观音庙还愿还见苏语嫣去烧香了似的。可能我记错了。”
薛相立时心中一紧,语嫣不可能去观音庙烧香语嫣已经过世多年了
端木馥严厉道:“薛贵妃,此事竟与你有干系!家风不正啊。母亲如此,薛贵妃又是何品行”
薛凝脸上臊得通红,跪在皇帝身边委委屈屈道:“妾已经入皇门,家中事情皆不知情。全听君上发办。”
开国元勋娄正业脸色发黑,蔑视着文瑾道:“小女孩儿,空口白牙,你注意分寸!说错话,要负责任的!”
老将军一恼,年轻的官员都有些怕他,素日皇帝也忌惮开国元勋四五分,若是文瑾在诬陷,后果不堪设想!
娄淑彩拿手绢掩着嘴巴道:“瑾儿,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继母难当。我把你们姐弟三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可以如此诬陷我呢哎哟,可怜我一个人拉扯她们三个、我的两个,五个小孩儿,熬白了我的头发啦。做女人容易吗!”
薛相蹙了蹙眉,“瑾儿,你二娘带你们的确辛苦。你没有证据,倒也不好说她不是。你有证据吗”
“自然有的。我可以让作弊的人,自己说出实话!”文瑾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便去盥洗室接了一盆清水放在桌上,然后将第一考场的考生都叫了过来,“孩子们,都过来姐姐这里排排队,众位大领导,也麻烦移步过来观看!”
傅景桁注视着文瑾,他自己并未察觉自己对她移不开视线了。
端木馥见君上对文瑾越发的旧情复燃,只怕不是现场人多便要幸妃,今日当众庇护已经破了例,谁知他日会不会把文瑾纳妃,不由拢着小腹轻呼一声,“唔,君上,长林他好像踢了我一下。你要不要摸摸看,特别有意思,像小鱼吐泡泡!”
文瑾听见端木说长林二字,还有小鱼吐泡泡几字,便黯然低下了头。
傅景桁望见文瑾委屈的神色,心中猛地抽痛,长林原来是他给苏文瑾的孩子起的名讳,却被他给了端木的小孩,已经给了,再拿回显得如同儿戏没有个人君的样子,出于对端木馥的责任,他颇为温和道:“晚些。”
“君上趁现下人都围在文姐姐跟前观看,随我去休息室可好这可是长林初次胎动呢,我不想君上错过。文姐姐怀着的时候,您一直没感受过长林的胎动,我希望弥补您的遗憾。”端木馥温柔的说着。
傅景桁眼尾里打量着文瑾,对端木漫不经心的应道:“嗯。”
同时,傅景桁对老莫抬了抬下颌。老莫一怔,明白过来,君上打算溜,便道:“是,摆驾,休息室。”
文瑾掐着手不让自己泪目失态,也不去想象傅景桁到休息室后把耳朵贴在端木小腹听胎动的画面,她曾经求之不得的事情,端木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得到,余光里傅景桁被端木搀着手臂,端木仰着面颊与傅开心的说着什么,傅景桁时而低头看看她,颇为和睦。
来到休息室门外,傅景桁将门推开,“你先进去。朕去洗个手。”
“嗯!”端木脸上一热,寻思君上是要用手摸她孕肚么,君上好细心,摸她孕肚前还要先洗手的,言毕便进了休息室内等待。
傅景桁回身睇向老莫,“那个会动的,在哪领朕过去,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