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应家那个废物便知晓,去私塾读书的价格是昂贵的。
“是,殿下。”
当然得好好学了。
她怎么可能拒绝提升自己的机会呢。
“你年岁也不小了,家中还没为你定亲”
群仙楼,二楼。
一紫衣华服男子,姿态慵懒的靠在椅子中,挑眉看着面前的好友。
盛淮握着酒杯,杯中的就带着点淡淡的粉。
是清冽的桃花酿。
他侧首看向旁边的街道,临近黄昏,人流量开始多了起来。
“我还未加冠,不急。”
“不急”
萧墨啧啧两声,“我妹妹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
他是广平侯府世子,自幼与盛淮相识。
“你知道的。”
萧墨撑着下颌,垂眸看着杯中酒。
“她……我这边也不方便插手。”
广平侯夫人几年前离世,侯爷娶了续弦。
奈何继室夫人看着温婉贤良,实则面甜心苦。
他的妹妹,没少被那继母针对。
因手段隐秘,一直没有抓到实质性的把柄。
再者,“母亲”管教子女,天经地义。
哪怕这是一个继母。
妹妹的婚事,萧墨身为男子,不便插手。
他也不能看着那女人,把妹妹随意嫁出去。
盛淮表情未变。
“你知道的,我不会拿婚姻做筹码。”
他是国公府世子,父母对他的婚事也很慎重。
并且多多少少有些主动权。
既如此,自然要寻一心仪女子为妻。
萧墨暗道惋惜。
盛淮了解好友的处境。
“莫要担忧,你的世子之位,无人撼动。”
这不是安慰。
萧墨的外家,颇有实力。
不是这位继室夫人可比的。
广平侯也没那么色令智昏。
只要不是无法收场的祸事,世子之位,谁敢易主。
那位继室侯夫人,相貌不见得多出色。
左不过是一点女人家的阴私手段罢了。
不会太过。
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个女儿家的名声毁了,家族的其他女子,也会受到波及。
盛淮见过对方两次,不是个愚蠢的。
只要萧墨不倒,他的妹妹自可无虞。
“殿下!”
回宫路上,主仆俩看到了一出闹剧。
远处植被掩映下,一个宫婢正在受刑。
有规律的掌掴声,很是清脆。
年轻的宫婢跪在地上,一张脸被抽打的红肿,染了血丝。
双福看了眼驻足的七殿下,不知他要如何。
“那人是谁”
看向其中一位穿戴最华丽的,容清璋问道。
双福低声道:“是新入宫的答应,姓方。”
容清璋沉吟道:“难怪。”
难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惩戒宫婢。
在宫里生活久了,一些规则总要知晓。
如这般羞辱人的惩戒手段,多会在各自宫中动手。
要么就直接把人送去慎刑司,交给那里面的人处置。
身为后妃,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逞凶彰显地位。
愚蠢!
“走吧。”
他抬脚继续向前走。
今日的祭祀结束,跪了一上午,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双福默然跟着。
午后,双福办差回来。
“殿下,那位方答应,被德妃娘娘施以杖刑。”
容清璋混不在意的嗯了一声。
可以预见的,不奇怪。
既能展现仁慈,又能借故惩戒后妃。
一举两得的事儿。
德妃怎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