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能摸个七七八八。
别看馆主表面上似乎很好相处。
实则心思最是深沉,且阴晴不定。
每年死在他手中的小倌,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
几乎隔三差五便有尸身被送往乱葬岗。
便是如此,依旧有不少人家,会把家中相貌不错的男子送来。
无他。
钱财方面,馆主历来大方。
便是这样一位让红仙恭敬无比的人物。
怎的会对一个小丫头另眼相看。
“好奇”白圩轻柔的嗓音响起。
红仙全身窜起一股战栗,鸡皮疙瘩瞬间染遍全身。
他慌忙双膝跪地。
“馆主……”
白圩抬了抬手掌。
透过珠帘,看向里间。
“她很像我的小师妹!”
“师娘死的那年,她被师父炼成了药人。”
“死在了最好的十六岁。”
“只差一个月,便是我与她成婚的日子。”
他恨极了那个道貌岸然的师父。
却又爱极了天真纯粹的小师妹。
本不想灭药王谷满门的。
那里是小师妹的家,以及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可他在乎的人,都不在了。
其他的人,凭什么活
“去做些小丫头喜欢的膳食。”
他将解药放在枕边。
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那轮清辉。
“红仙,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守好她。”
红仙领命,“是!”
不多时。
一道黑影,犹如青烟一般,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红仙似是有所察觉。
馆主这是去杀人了。
杀的是谁,他多少能猜得到。
恐怕是暗中算计小丫头的那位。
他不觉得馆主对一个小丫头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归根结底。
是从未忘记过那位药王谷的大小姐。
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思念愈深。
否则何至于为了一个仅有点点相似的小丫头,大开杀戒。
尤其幕后之人,乃是权贵。
相信不用等到明日,便知道是谁要夺七殿下的性命了。
一声闷哼,窜入耳畔。
红仙循声看去,发现小丫头正在呻吟。
上前,掀开被子。
抓住她的右手。
一条墨色细线,在食指指尖若隐若现。
这是碎骨之毒发作的征兆。
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小丫头张开嘴。
将莹白药丸,塞入她的口中。
见人将解药咽下,红仙才松了口气。
“奇怪,怎的毒发这般快”
葱白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片刻后,红仙蹙眉收手。
“这身体底子,未免太差了些。”
作为白圩最信重的下属。
红仙的医术比之白圩差了不少。
却也绝非寻常的大夫可比。
药王谷的医术,绝对称得上冠绝天下。
白圩更是自药王谷建立至今,医毒双绝集大成者。
说句“生死人肉白骨”,毫不为过。
“阿红!”
一位面容带着病气的柔弱男子出现在窗外。
红仙见到他,蹙眉道:“夜里寒凉,怎的出来了”
花湖透过窗户,看了眼半遮掩的床榻。
“开着窗户,不怕那孩子着凉”
红仙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过去。
“内里空了近半,小小年纪,也不知怎么折腾成这样。”
花湖掩唇轻咳两声。
“倒是与我同病相怜。”
随即问道:“馆主呢”
红仙指了指旁边,示意人进来说话。
关上窗户,走了出去。
“馆主出去了。前段时间,有人求购了两颗碎骨,其中一颗被这小丫头吃下了。”
“馆主心情不虞,许是去寻那罪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