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神秘的说:“哥哥,你太天真了,那些麻醉品就大烟,是松江郡市长蔡合民表弟的货,哪家贸易商行也是他们开的,每次我们去查,商行的大门我们都进不去,只在门外等着,人家拿一个账本出来,我们照着写下来就完事了。”
顾涛说:“那好吧,明天上午九点我值班,你九点多钟一定到西关,你们的货要伪装一下,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城。”
江冬把一沓钞票放进顾涛的衣兜里说:“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你放心吧,我表姐就是作点小生意,有点贪小财,什么松江义勇军的事,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去。”
顾涛看江冬把一沓钞票放进自己的衣兜里,不好意思的说:“江冬,咱们什么关系,铁哥们,用不着这样的。”
江冬说:“是我表姐的意思,他们也是为了赚点钱,应该的,有钱大家赚吗,以后少不了麻烦你。”
回到家已是深夜了,江冬推开院门,看到正房的灯光还亮着,知道林泽秋还没睡,就故意咳嗦了一声,果然,林泽秋听到江冬的咳嗦声,就从房里出来了,她知道江冬不愿意和李和睿碰面,看到江冬喝酒喝得只摇晃,过来抓住江冬的胳膊说:“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喝多了伤身体,以后要注意点。”
江冬有些醉意朦胧,搂着林泽秋的肩膀说:“大姐呀,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你那个财迷丈夫,我把命都豁出了,要办事,酒就得喝到量。”
扶着江冬进了厢房屋内,林泽秋赶紧问:“怎么样,你那个同学答应了吗。”
江冬傲气的回答:“答应了,我们是铁哥们吗,就是一点小事,不过你们的货表面要伪装一下,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出城,也不能给我那个哥们添麻烦,明天上午九点准时,我也去西关。”
林泽秋说:“放心吧,我们懂得怎么办。”林泽秋把江冬扶到床上坐好,说:“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叫你。”
江冬借着酒劲,一把搂住林泽秋说:“秋姐,今晚就住在我这吧,不要搭理那个李和睿了,反正他也没在家,不就是个土财主吗。”
“啪”林泽秋不轻不重的打了江冬一个耳光,生气的说:“胡说什么,赶快睡觉,以后不能胡思乱想了,小心我以后不搭理你了。”说完林泽秋走出了房间。
江冬躺在床上,心里有点失落,心想,一个母老虎式的女人,谁稀罕你,没娶你这个女人真是我的幸运,谁娶你谁倒霉,还是东洋女人温柔可人,娶媳妇还得娶北條慧子小姐那样的女人,江东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个东洋护士。
第二天早上,江冬一到办公室,马上和组长关达打了一声招呼,说:“关警长,今天西关附近还有几家药房需要调查统计,我上午过去调查。”
关达说:“好吧,记得中午回来,下午有事安排”。
伪满洲国警察警衔按照日本人的警衔制度,分为警士,警长,准警尉,警尉,警佐,警正六级,江东只是一个见习警员,还没有警衔。
上午九点钟,江冬骑着摩托车来到松江郡西关出城检查口,检查口前面停满了出城的货车和人员。
江冬看到一辆小货车,林泽秋站在车旁边,货车上装满了苞米,远远望去金灿灿的,他在林泽秋面前停下摩托车,说:“秋姐,货都准备好了。”
林泽秋点点头说:“准备好了,就是一车苞米,你和那里的警官商量商量,放行吧”。
江冬看到顾涛正在执勤,就喊道:“顾警官,这有一车苞米,着急出城,你先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