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的话让一旁的毕翰林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因为这是在裸的打他的脸。
若是一开始他怀疑还有理有据,可如今就连谢青山都已经出来作证。
那他的怀疑岂不是一个笑话?
虽说即便是那谢青山给出的这东西,未必也是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便是自欺欺人。
毕翰林着实想不通,这谢青山为何要捏造一本对自己家族不利的东西出来?
唯一能够说得通的,眼下这些东西都是真的。
可即便是这样毕翰林依旧弄不清,为何秦河能够从谢青山的手中得到这东西?
毕翰林能够看得出,这谢青山绝非是受到了什么严刑拷打方才交代的。
毕竟光从如今谢青山,对秦河的态度,并不能看出两人之间并没有那种被严刑拷打过后的仇怨。
甚至毕翰林,还感觉这谢青山,似乎对秦河显得有些友善。
压根就不像是仇人该有的样子。
虽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看得出秦河的手段绝非想的那般简单。
事实上,对于这一点,毕翰林早就已经知晓。
若是这秦河没有些许手段又岂能够做到这般?
眼下已经不再是秦河是否有手段的问题,而是他无法反驳秦河所说的话。
从那册子上面,毕翰林得知了沿海一带所有的军饷去向。
可以说如今沿海一带的军饷,绝大多数都被当地的官员所贪墨。
别说当地的官兵发不起饷银,即便是发得起,那也少得可怜。
在这样的情况下,官兵的质量又如何能好到哪里去?
起初毕翰林在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开始怀疑,他们是如何抵御倭寇的?
毕竟如今就连水师的官兵都已经腐烂成了这个样子,又拿什么去抵御海上的倭寇?
然而在看到后面的时候,毕翰林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因为他们压根就不需要抵御倭寇。
这些官员不仅贪墨了,官兵们的响铃更是联合了那些个倭寇在海上劫掠一些普通的商船。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又何须要抵抗倭寇?
当然若是想要在海上航线安全通过,那必然需要向当地的官员交纳一笔不菲的保护费。
此一来便可在海上航道顺利通行,确保不会被倭寇袭击。
至于那些舍不得交那保护费的,自然成了倭寇们攻击的对象。
结合这些东西,毕翰林也算是明白了过来,为何派过来的这些官兵会是这般模样。
说难听一点,能够派遣这些官兵过来已经算是不错。
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毕翰林不禁苦笑了起来。
“将军,不知眼下你觉得我还需要担心沿海一带的水师吗?”
对于秦河的话,毕翰林哑口无言。
因为他压根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毕翰林看了一眼秦河后,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即便是这样,那你又如何应对我如今训练出来的官兵呢?”
听到毕翰林这话,秦河笑了笑,开口道。
“那我先问问将军,你训练出来的可是按照边疆那些官兵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