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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阳闻听此言,脸上的表情不由微微一变。
在他眼中,秦河绝对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若非如此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耗费那么大的功夫来救他们这些山野贱民?
思存良久,最终郑明阳还是开口问道。
“秦哥儿,掉脑袋的事情,我们虽然不怕,但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掉脑袋?”
说到此处,郑明阳顿了顿又继续道。
“若是那些打家劫舍的事情,那……恐怕……”
郑明阳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话里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
一旁的许岗听闻郑明阳这话,不由得微微皱眉,满脸不悦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磨磨唧唧,刚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让那些个小家伙跟着我秦哥儿混吗?怎么?现在打家劫舍你就不做了吗?”
说到这里,许岗明显还没出完气,又继续骂道。
“合着好事儿都让你们一家给占完了呗?”
听到许岗的话,郑明阳的脸色也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
秦河看着郑明阳,一脸饶有兴趣的模样。
而郑明阳此时,心中却是有些后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我答应了秦哥,那便认了!”
许久,郑明阳咬了咬牙,这才开口道。
见郑明阳已经作出了决定,秦河也不由微微点头笑着道。
“郑老哥,你大可放心,我绝不是让他们去做那些个杀人放火的事情,只是炼一把盐罢了!”
秦河并不打算隐瞒郑明阳,毕竟一旦那些年轻小伙跟着他做事,这事迟早会知道,还不如直接将这事告知于他,也好显得自己“光明磊落”。
让秦河没有想到的是闻听炼制私盐时,郑明阳的反应却显得并没有之前那般。
反倒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也怪不得秦哥儿能给出这么高的工钱。”
“秦哥儿是做大事的人,将族中小辈交给您,我绝对放心!”
说实话,秦河也没想到郑明阳会说出这话。
这可是南疆,一个重犯流放的地方,哪怕是原住民也好不到哪里去。
估摸着郑明阳也并非什么原住民,而是流放到此的重犯。
身为重犯竟还能有如此觉悟,想来过去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或许这郑明阳等人也和谢鸳一般,来自某个大家族。
不过秦河却也懒得理会这些事情,想要扩大自己的私盐生意,那自然得加人手。
他们这里的人显然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于是将话挑得更明白,请这位郑明阳去知会族中年轻子弟,看看有多人愿意随他下山。
令秦河没想到的是,一得知有大笔工钱可拿时,不少年轻汉子都纷纷争破了脑袋,想要跟着秦河做事。
秦河自然也不愿意一下子招收那么多人——在南疆这人命贱如草芥的地方,乌合之众他要多少有多少。这一回,他想要的是自己的死忠。
最终经过一番精心挑拣,秦河带了十个山民跟着自己下了山。而工作的事情则是交给了许刚去安排,至于他们的工钱则是由秦河亲自发放。
半月光景一晃而过,已到了给扈瞎子交货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