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啥啊,还是那个样,吃饭费劲,还得哄着求着才能吃一点。”
“真要是那样,大概胃口有毛病,得去医院看看。”
“没人敢说,要是说她孙子有病,二嫂子能蹦人家的锅里头去,嘴巴痒痒照南墙上磨磨,也不去说这个。”
苏忆安给公公舀了两块排骨,又给婆婆舀了两块。
“给孩子吃,别管我们,家里有面有菜,吃的不孬。”
老人说的不孬,就是能填饱肚子,肉腥还是不多的。
这就已经不错了,老一辈人又不是没饿过肚子。
饭后,楚闻松去洗碗,楚父去房间歇着,苏忆安把电褥子也开着了。
楚母想去看看闻冬。
楚父说道:“早点回来,帮着儿媳妇做饭。”
“知道了。”
楚母在这里伺候过王玉桂月子,对这一带比较熟悉,不用别人带路。
楚楚安安上了他俩的小床。
苏忆安和苏苏也有午睡的习惯。
等楚闻松回来,除了他,都睡着了。
他也脱鞋上床,搂着媳妇睡觉。
晚上,苏大海一家都来了,亲家来了,他们不到场说不过去。
楚闻冬一家三口和楚闻柏也来了,又是热热闹闹的两大桌子。
“爹,妈,房间都给你们收拾好了,在哥家住几天,再到我家住几天。”
楚闻冬怎么也没想到爹妈会来到槐北过年,不过来了她还是很高兴的。
楚母说:“吃饭可以,住就算了,我不想去和招弟抢房间。”
总共就两个卧室,招弟再有几天就七岁了,女大避父,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吧,是没有嫂子家的房间多,那就光吃饭,不住宿。”
众人就笑。
秦绍刚为表达孝心,从城西头跑城东头,买了一条羊腿,晚上就下锅煮了。
都是从缺衣少穿的时代走过来的,就没有挑食这一说,大盆上桌,碗筷摆上,就讲究一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男人喝酒,楚闻松打死也不喝了,他还想上床。
楚父对二儿子说道:“过年给贴对联,我让你姐赶集一块买了。”
“我也得买,哪用让我姐买啊?”
楚母撇嘴,就他媳妇那个抠搜样,给老的花一毛都心疼。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她不说就是了。
从第二天开始,楚母就开始洗床单洗枕巾被套之类的,苏忆安用洗衣机洗一遍,哪个地方洗不到的再搓一遍。
不是苏忆安支使的,苏忆安不让洗,她自己找了洗。
苏忆安偷偷地问楚闻松,“你妈怎么了?”
楚闻松假装听不懂,“怎么了?”
“不让洗硬是洗,真不是我支使的。”
“老一辈人都那样,闲不住,我妈愿意洗你就让她洗。我可以做证,真不是你支使的。”
说了等于没说。
苏忆安也在准备钱给员工发工资,因为钱都压在苞米制种上面了,再加上货款,帐面上的现金不多了。
楚闻松去单位领了五个月的工资,六百来块钱,都交给苏忆安了。
“够不够几个人的工资?”
苏忆安看着男人紧张的样子,笑着说:“够,你也别紧张,咱还有一张五干块的存款,刚存上,我取出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