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冬得了苏忆安的指点,就四处打听,终于让她打听到了。
槐北地区下面的一个小县城,两地搭界的地方,有个老大夫针灸(俗称下针)技术有一套。
打听到了,楚闻冬就决定带秦母去看看。
秦绍刚当然是不放心的。
“有啥不放心的?两个大活人哪个敢动?只有我去咱才什么也不耽误。”
楚闻冬卖的卤肉,秦绍刚顺手就能做了;秦绍刚的家电维修,打死她也不会。
这就是技术工和普通工的区别。
“那你小心些。”
“嗯。”
秦绍刚从大舅哥那里知道了小白的厉害,一个多月的特训是起了作用的,他就把小白抱了过来,放在车斗里和媳妇作伴。
秦母对多了只狗崽子很有意见,还包了馒头和一点卤肉当伙食,比她吃的还好。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小白就是小了一点,比把刀比个人还好用。”
“你弟弟就是让狗咬的,就是让狗吓的,我对这个玩意没好感。”
秦绍刚眉头一挑,“我对你那个儿子也没有好感,我能迁怒于你吗?”
秦母不说话了,她和这个大儿子离心离德,如同割下来的肉,硬贴是贴不上去的。
从这天开始,楚闻冬每天要开车走六十多里路,针灸四十几分钟,来回半天的时间。
一个疗程为十天,一个疗程之后,秦母的腿疼腿麻有了极大的改善,晚上能睡得着了,腿也轻快松散了。
既然有疗效,那就趁热打铁进行了第二个疗程。
一个疗程不能歇,楚闻冬要带着婆婆天天去。六月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有时候在路上就下雨了,后车斗有雨棚,只有后面一个出口,等于是个半封闭的。
而在前面的楚闻冬就惨了,下大雨的话,雨衣的作用有限,回到家也就后背没淋湿。
如此这般,楚闻冬就病倒了。
浑身没劲,四肢酸痛,头晕脑胀就是她的症状。
一个被窝的秦绍刚最先察觉了,楚闻冬翻来覆去的,睡梦中还偶尔哼哼两声。
秦绍刚摇醒她,“怎么了?”
楚闻冬揉了揉脖子,叹了口气,“浑身不得劲,连骨头都在疼,我是不是要死啦?”
“胡说,你就是淋了雨感冒了,我说我去我去,你非不听,把自己累病了吧?”
“我又不会修家电,你得挣钱啊,一家四口,都得你养。”
“别说话了,咱去卫生室找医生看看,抓点药吃好的快。”
“几点了?”
“三点半。”
“还是等等吧,等天明的,别黑灯瞎火去喊人家了。”
秦绍刚就搂着楚闻冬,给她揉胳膊揉腿,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秦绍刚和秦母说了一声,就带着楚闻冬去了街道卫生室。
医生还是秦绍刚喊醒的。
医生询问了病情,测了一下体温,诊断是淋雨和长时间奔波导致的。
那就是抓药吃。
医生要开处方时,不经意地问道:“有没有什么病?”
“没有。”
“有没有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