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来部队找人的人,都要在门岗登记,然后由对方出来认领才能放行。
警卫查阅了最近三天的登记记录。
“只查2号家属楼。”
2号家属楼最近三天有十人次来访,女性来访有三次,符合20—30岁年龄段的有两人,分别是二营一连教导员的妹妹,独立营向教员妻子的表妹。
“有名字吗?”
“郭彩霞、单秀英。”
两个都不是姚敏,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后世,没有身份证没有相片,全靠一封介绍信,这个东西是能做得了假的。
“两个人都离开了吗?”
“郭彩霞一次也没有出去过,单秀英从昨天离开后就没有回来。”
昨天离开的,时间上吻合。
“走,去见见向教员的家属。”
向教员是住在楚闻松腾出来的房子,两人敲了敲门,一个年青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是?”
“我是独立营营长楚闻松,这是我爱人。”
年青女子打开了门,让两人进去,“原来是楚营长啊,请进。”
走进去,已经和他们在此居住时大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孩子小再加上当妈的不爱收拾,就有点乱,鞋子袜子都是这边一只那边一只的。
年青女子把沙发稍一收拾,让两个人坐,“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
苏忆安就负责礼貌的笑笑就好了。
“我呢,来问你一件事,你那个表妹叫什么名字?”
女子一愣,才想起说的是谁,“她好像叫单什么英来着。”
楚闻松又问道:“你表妹,你不知道她名字吗?”
“不是什么亲表妹,坐火车认识的,我妈姓单,她也姓单,她就叫我表姐,这不就成了表妹了吗?”
“你这个表妹来找过你,住过宿吗?”
女子越听越不对劲,“这个人怎么了?”
“她可能与一起绑架案有关,请你配合。”
“绑架案?不可能吧?看起来踩死个蚂蚁都费劲。”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到的只是她想给你看到的,你看不到的地方,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女子这才如实回答:“来过两次,头一次住了两宿,第二次住了一宿,昨天下午离开就没回来,临走时说最晚今天早晨回来的。”
越来越符合昨晚那个女人了。
“能看看她的房间吗?”
并没有打算不回,应该会有她的东西留下的,这就是线索。
向教员夫妇只有一个孩子,她一家三口住在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就是这个单秀英的。
打开门,一米二宽的小床上,床单整洁,一尘不染。
楚闻松掀开床单,在褥子下面摸了一圈,无所获;床下面也摸过了,什么也没有。
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包东西,是一个很精致的小香包,楚闻松把东西倒在床上,掉下来的是清洗干净的指甲。
一枚,两枚……一共是四枚。
苏忆安心中的伤疤又被撕裂了一个血口子,鲜血直流,她瘫倒在地,掩面痛哭。
那是她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