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解放第一眼差点没认出苏忆安来,“小苏,你怎么这么瘦这是下地干活累的”
“淋雨感冒了,发了几天烧。”
“没事就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得小心了。”
算了账,苏忆安又去了供销社,买布做鞋纳鞋垫,都得搞起来了。
苏忆安给孙世香带了李子和杏子,有时候孙世香会卖给她内部才能买的瑕疵布和削价布头。
孙世香家境优越,别的人家也不稀罕,就自己家里的果子,她挺稀罕的。
孙世香赶紧收起来,甜滋滋地道谢。
礼尚往来,苏忆安又买到六尺瑕疵布,这个不要票,只要钱。白布青布都买了一些。
孙世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苏忆安,“姐,你上次纳的鞋垫,我妈说花样挺好的,你有这样的花样吗”
“你需要吗需要的话我给你画下来。”
孙世香惊讶地问,“花样是你画的”
“不信吗”
苏忆安就着柜台上的白纸和笔,白手画了起来,一对小鸟落在枝头,周围繁花似锦。
孙世香确实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姐,你真厉害。”
孙世香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她妈想给两个女儿做门帘,看中的就是这个图案。
这活还得交给苏忆安。
“行啊,只要你们相信我”
“那得多少布”
“布幅三尺,长六尺就行,粉红大红比起来,我看好粉红。”
“好,等我扯了布,就和你说。”
这次来,从其他售货员那里,苏忆安又接到了三双鞋垫两双鞋子的订单。千层底布鞋年轻人看不上,因为不够好看,但送给家里老人,却是贼舒服。
回程,苏忆安又去看了看贺胜利。
一个麦季,他和老谢又黑又瘦,就像受了虐待的样子。
苏忆安从刘解放饭店买的大包子,两个人一人一个。
“丫头,我知道社员的日子也不富裕,你就不要管我们了。”
老谢低头啃,贺胜利却吃不下去。
“我有点小手艺,能吃饱饭,不用担心我。”
“别人看见我们,躲都来不及,你怎么和他们不一样”
苏忆安故作轻松地说:“我从小胆子就大,都是一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哪里可怕了”
“是胆子够大。”
“贺叔,你伤好了”
“好了,走道不碍事了。”
“沈北还欺负你吗”
吃了一半包子的老谢,另一半巴嗒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