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太乐观,你们可知岳将军的住处还有城中的大夫在哪”江渊不太熟悉居庸城。
“大人,我知道岳将军在此处有一处小院,我带您过去,城中并无大夫,只有几个郎中,我马上找人去请”说话之人像是巡逻小队的头头,回答问题也是干净利落。
“那就劳烦带路了”跟随巡逻小队的头头,江渊来到了城中城北边靠近城门的位置,在这儿坐落着一处简单的小院,此处对面就是北境前线,岳老将军将院子选在这儿,还真是时时刻刻关注战争啊。
背着岳破军进入院中,江渊找了个房间后将其轻轻放在了床上。
“打盆水来”江渊对着后面的巡逻队长头头说道。
“岳将军如何”郎中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山羊胡已经全白,听到江渊的声音,老郎中起身:“岳大人气血亏空而且身体本就有恶疾,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不及时补充气血,恐怕时日无多”
“老先生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江渊可不想岳破军刚救出来就没了。
“确实是这补气补血的方子在北境没有药材”老郎中也很想出点力,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无妨,你将所需药材写于我,五日之内,我定然给你凑齐,在这期间还要多多麻烦老先生”江渊对这个赤脚医生很是客气,巡逻头头说此人是居庸城中最好的郎中了。
“大人无须多礼,医者仁心乃是行医之道”说话间,老郎中从随身携带的木箱之中取出了纸笔,将所需药材写在其上递给了江渊。
“有劳老先生”江渊拿着写好的药方,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
“霍言,此人交给我,你现在赶回临安去找清婉姑娘,让她务必将上面的药材凑齐”手中药方递给霍言。
“好,少爷放心”没有一句废话,霍言拿上药方就往蔡常升府邸跑去。
出了门,江渊来到院子里找到了地上的蔡常升。
“蔡大人,你不是只抓了岳将军一个吧,城中之人虽说已无人反抗,但是明显他们不听命与你,只是做的本职工作,说说吧,其他人在那”江渊此时蹲在地上看着如同死狗一般的蔡常升语气平淡。
“都在城中城的狱中”蔡常升侧身伏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灰寂,若是能再给他两天,大人就能把牛达干掉,届时他手握兵印,何怕将士不听令,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江渊才没心思猜蔡常升在想什么,拽着蔡常升的衣领,江渊一路拖着他前往城中城的牢狱。
“问道,江渊那厮什么意思,为何将你我二人卖入狱中”岳风坐在牢狱之中专门给士兵吃饭的桌子上有些不忿。
“江兄应该是去办事情去了”邱问道坐在岳风的对面手指不断敲击桌子,熟悉邱问道的都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思考。
“如果江渊真的是去办事儿,那我岳风定然不会说什么,可如今我父亲被抓,北境状况尚未可知,你我又进入了牢狱,这可如何是好”
“莫慌,如果不出意外江兄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前来”相对于急躁的岳风,邱问道显得格外的冷静,它能够猜到江渊去干什么了。
“希望如此”岳风喝下一口水,并不太相信邱问道,一旁的士兵坐在一边,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一般。
居庸城里的士兵都是跟着岳破军混的,自然也就只认岳破军,可偏偏岳破军回来就被抓了起来,理由更是荒诞可笑,城中士兵根本不信,但是却没人敢反抗,于是就造成了江渊所见到的一幕,城中可以不听无兵印的将军调令,但是他们却不能反抗朝廷的命官。
“邱兄,岳兄我来接你们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江渊拖着一个臃肿的身形逐渐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