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少女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到两人中间，拉住卫恩的手，朝面色巨变的小丑晃了晃手指。</p>
卫恩重重地点头，既然是灾厄世界的印记，那无论他如何努力，恐怕在灾厄世界都无法达到缇娜的高度。</p>
她？指的是白毛少女吗？</p>
这样的女孩，一个有着悲惨命运的女孩，或许将他当成了唯一依靠的女孩……</p>
“那就多谢，伦纳德先生了。”</p>
“是的，缇娜她现在还无法掌控那份力量，我相信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能帮助她的人……”</p>
当然，我也一样！</p>
无论是那位灾厄女士，亦或者想要灾厄本源的阿莱斯，以及那些从东大陆追杀他的黎明教会裁决骑士……</p>
诅咒？</p>
这个名字——</p>
说着，卫恩拉了拉缇娜的手，“退出灵视。”</p>
卫恩拉了拉白毛少女的手，开口道：“缇娜，先等等。”</p>
这话听上去不像什么好话……</p>
“没错！”小丑嬉笑着点头，“只要小白毛再进一步，彻底掌握这处灾厄世界，成为灾厄化身……”</p>
卫恩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缇娜，轻声问道：“你上次说过，如果她能再进一步，就能获得主动？”</p>
“缇娜，退散！”</p>
勾勒？</p>
小丑的笑声骤停，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嘴角抽动了下，“你说她是我的妹妹？”</p>
他，竟然笑了？！</p>
笑了？！</p>
可恶——</p>
“不是吗？”</p>
嗯？</p>
卫恩思索片刻，摇头道：“伦纳德先生，我可以拜托您，帮我教会缇娜如何使用那份灾厄本源吗？”</p>
卫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虚妄中后面没有了吗？</p>
“虚妄中——”小丑也意识到声音无法传递出什么，懊恼道：“算了，该死的！”</p>
“愚蠢，总是会被认为是勇敢！”</p>
“妹妹？”</p>
卫恩疑惑地看了眼小丑，然后又看向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缇娜，忍不住笑了。</p>
“缇娜，欢愉。”</p>
噗！</p>
小丑落在地上，揉着脑袋起身，“同样的，我也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嘻嘻哈哈……”</p>
笑了？</p>
第三纪元，黑暗纪元？</p>
卫恩注意到面板的提升，愈发验证心中的猜测。</p>
美妙……</p>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手没有任何温度，她的眼神空洞到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她却是此时唯一一个站在身边的人，就连欢愉都是他的样子……</p>
小丑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内心，找到那些让他疑惑的地方。</p>
“那是灾厄的欢愉，是不是很漂亮？”小丑语气难掩敷衍之意，“疯女人最喜欢看到这个景象，欢愉，也是她命名的。”</p>
“欢愉，欢愉，嘻嘻哈哈……巫师先生，你永远无法摆脱灾厄的印记了！”</p>
“灾厄印记？”卫恩盯着小丑的眼睛，想要判断他的话真实性，“什么意思？是和缇娜现在一样吗？”</p>
神名，灾厄女士……</p>
是什么？</p>
卫恩抬手摸了摸缇娜的脑袋，是什么和他有关系吗？</p>
他只不过是希望缇娜能过的好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笑容是她自己的以外，其他所有都仿佛是世界强压到她身上的负担。</p>
“可以告诉我吗？伦纳德先生？”</p>
被倒吊着的小丑，自下而上的看到卫恩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地，从第三纪元之后就沉寂的心灵再起波澜。</p>
最理想的结果，就是缇娜掌控这片世界，进而反过来吞噬那位第三纪元的女士……</p>
“她，祂是你的妹妹，缇娜？”</p>
卫恩笑了笑，“缇娜，放了他吧。”</p>
“灾厄魔眼，是灾厄世界的印记，掌握灾厄权柄，那是她的宿命！”小丑才像是回过神来，嘴角一咧笑道。</p>
“要怎么做？”</p>
待念诵完这一长串，他瞥了眼沉默的卫恩，和更加无动于衷的缇娜，微微撇嘴：“我唱错词了吗？不对啊，看这灾厄世界都在回应啊。”</p>
欢愉……</p>
“难道不是吗？”</p>
是那位出现在缇娜身后的虚影，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眼若星光，嘴角带着蔑视世间一切笑容的女士？</p>
“伦纳德先生，”卫恩确认了心中的猜测，脸色愈发平静起来，“请您告诉我，该如何做——才能让缇娜，就是旁边这位，以及我，彻底摆脱她？”</p>
“……”小丑瞪了他一眼，“吞噬，掌控，消融，最终成为灾厄！”</p>
“当然不是，是她必须看到并经历所有一切阴暗恶意，制造所有灾厄，才有可能获得那个权柄。”</p>
他们没有面容，没有清晰的躯体，有的只是一具黑影形成的轮廓，齐齐张大到脑后的嘴巴仰望着上方，肢体僵硬的一顿一顿的舞动，就像是被演绎的一张张照片。</p>
“和你想的一样，到那个时候，”小丑嘴角咧到耳后，诡异的笑道：“或许就该称呼疯女人——灾厄女士了！”</p>
“这样吗？”小丑眼神古怪的看着他，沉默几秒，才看向一旁的缇娜，嘴角露出笑容，“我同意。”</p>
“伦纳德先生，无论是谁，都不会再让我屈服，任何人——即便是灾厄女士，哪怕是神明！”</p>
“刚好我也想看到疯女人露出失望，甚至绝望的表情——相信那一刻，一定非常的美妙。”</p>
“嘿嘿哈哈哈嘻嘻……”</p>
“继续。”</p>
“该死的，你不能这么对我，缇娜！”</p>
“虚妄中……”小丑的话仿佛消音一般，没有传出分毫。</p>
卫恩皱了皱眉，以缇娜的性格应该做不到这点吧？</p>
只见无数根黑线再次涌现出来，缠绕在他脚腕处，随着缇娜的手势，他整个人被倒吊在半空中。</p>
“到那个时候，灾厄女士，就是她——缇娜·克洛斯特曼！”</p>
缇娜冷漠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小丑，那些黑线停在了他脖子处，没再继续向上。</p>
不会屈服？</p>
“真是恶趣味。”卫恩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说不愧是灾厄吗？</p>
卫恩平静的看着他，“要怎么做？”</p>
“我知道了……”</p>
“小白毛是拥有印记之后，才被选中成为疯女人的容器，而你……不过是因为和她的契约，受到灾厄世界的青睐罢了。”</p>
小丑似是在唱诵，语调悠长，那张滑稽的小丑面具罕见的露出肃穆的表情，赤红的眼睛也透露着平静，仿佛是在赞美灾厄女士。</p>
那是——</p>
“当然，她也是唯一一个不被莉莉丝承认，不被图灵接纳，不受正神教会赐福的那一个。”</p>
“当然……”</p>
“缇娜——莉莉丝·伦纳德！！”</p>
<div class="contentadv"> 小丑疯狂的大笑着，嘶吼着，呼喊着，“缇娜·莉莉丝·伦纳德！！”</p>
“嘻嘻哈……灾厄女士，多么美妙的神名！”</p>
已经知道了？</p>
为什么？</p>
小丑愣愣地看着他，那张小丑面具上只剩下一丝不解，在神禁纪元，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身世？</p>
这不可能，不应该！</p>
“我说对了？所以那位在9月出生的女士，就是缇娜？就是缇娜·莉莉丝·伦纳德？”</p>
“年轻的巫师先生，”小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要提醒你的是，那不是你能参与的，你该做的只有两件事情，找到莉莉丝，于虚妄中勾勒……”</p>
“所以她必须那样做？否则，就可能被那个缇娜·莉莉丝·伦纳德吞噬？”</p>
出自一名没有晋升传奇的巫师？！</p>
“嘻嘻哈哈……”</p>
想到这里，卫恩的脸上再次洋溢起灿烂的笑容——</p>
整个世界！</p>
PS：晚上还有加更，需要等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