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轻远手中正紧紧攥着那个腰牌,仔细端详着,神色晦涩不明。
这腰牌是由属下亲自在杜郁央身上寻到,呈给林轻远的。腰牌在杜郁央身上细心放着,想必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林轻远不由得集中了注意力,更为仔细的看着这块儿腰牌。
就腰牌是由和田玉制成,瞧起来便格外的精致。林轻远不过看了一会儿的功夫,便断定了,这正是宫里的物件。
也只有宫中,才能做出来如此精雕细琢的东西,再用上好的和田玉承载。这让林轻远更加坚定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楚和的信念。凭楚和身为太子侧妃,又格外得宠的身份,准备这么一块腰牌给属下,并非是难事。
林轻远强行忍着怒气,翻过来腰牌,想要看看背后这腰牌上是不是如同他所料的一般,圈刻着代表楚和的“楚”字。
可在林轻远翻过来腰牌,看见上面的字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在他目力所及的地方,确实是有一个字。可这次却并非他心中所要想的“楚”字,而是“玉”字。
玉?不过是想了一会儿的功夫,林轻远脑海之中就闪过了玉妃的名字。莫非是她么?可难道不是楚和么?林轻远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可无论林轻远是否会想得明白,事情都这么确凿发生了。这是由玄武庄的人发现了杜郁央身上的腰牌,再将腰牌呈给林轻远的,一切都做不了假。
既然这腰牌做不了假,那事情便只剩下了一个可能性——楚和并非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玉妃才是。
细细想来,那探子所描述的身影,同玉妃也似乎十分吻合。而玉妃和楚和关系甚笃,商议之下,由玉妃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
冤有头债有主,意识到此事并非是楚和所为,而是出自玉妃之手后,林轻远对于楚和的恶感顿时消散不少,转而将矛头尽数指向了玉妃身上。
他紧紧攥着这个腰牌,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对着身旁的属下吩咐道:“我要前去宫中一趟,你们且先回去玄武庄吧。”
“是。”那属下应了一声之后,还是没有忍住,有些犹豫的看向了林轻远的方向,问道,“只是庄主,您为何要突然前去宫中,而不回玄武庄之中呢?”
“为何?”林轻远冷笑一声,“自然是因为我要入宫向皇上讨一个公道!这件事情是由他的妃子亲自做出来的,我又怎好忍气吞声?”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林轻远也并不再去说旁的,只是径自拂袖离开,向着宫中的方向而去。瞧见林轻远这么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众人也不敢触林轻远的霉头,只是匆匆收拾好,旋即四散离开。
却说林轻远决定入宫向皇上讨公道之后,自是不再犹豫,只径自向着宫中走去。林轻远本就武功极高,又包含怒气,竟是不用马车,仅仅用轻功,便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皇宫之中。
抵达皇宫之后,林轻远也并不犹豫,略一思索之后,旋即大踏步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按照林轻远对皇上的了解,此时皇上应该正在御书房之中办公。
果不其然,皇上眼下正在御书房之中。瞧见林轻远前来之后,皇上面上闪过惊喜和诧异交织的神色,笑着说道:“今日这是哪阵风把平定王吹来了?快快请坐。”
面对着皇上的笑意,林轻远却并不领情,只是兀自僵冷着面容:“坐就不用了。在下今日不过只是想要同皇上一起解决些事情,说完就走。”
瞧见林轻远面容冰冷的样子,皇上也不在坚持,只是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平定王且尽管说来。”
林轻远便道:“这些日子玉鸾流产的事情,想必皇上对此也略知一二了吧。在下今日,正是为了此事前来。”
“原来如此。”魏玉鸾流产的事情,皇上自然是知晓的,却只当魏玉鸾是流产伤了身子,林轻远前来求药了。因此,皇上只是笑了笑,道,“这太医院之中的药,平定王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拿便是,不必专门来问朕。”
没想到,林轻远听完这句话之后,却并不露出感恩的神色,反倒是沉默着摇了摇头:“在下并非是为了求药前来,而是为了向皇上讨一个公道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林轻远又将一直紧紧攥在手心的腰牌递给皇上。一边递给他,一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