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林轻远安慰了一番,魏玉鸾也冷静了下来,遂深深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殿下说的是,咱们到了正厅之后,再细细言说。”
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平定王府的正厅之中,在魏玉鸾的讲述之后,沈霍两人才渐渐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这些日子,魏玉鸾一直在做尝试,试图将何所依从中解救下来,却都以失败告终。就在魏玉鸾几乎绝望的时候,恰好沈霍两人归来,魏玉鸾这才想要求助于他二人。
沈霍每每听到同何所依的消息,都会不由自主的失却几分理智,更别说是听到何所依被无辜冤枉,禁足的消息了。
他原本已经心乱如麻,只想要不顾一切的同皇上言说,好让他放过何所依。此时被林轻远这么一说,沈霍也终于冷静下来了。
“确实是如此。”沈霍冷静下来之后,仔细回想了一番林轻远方才所说的话,从中也觉出了几分道理。遂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此事之中定然存着几分蹊跷。”
看见沈霍终于冷静下来之后,林轻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又趁热打铁的说道:“眼下太子妃受着陷害,想必正急需殿下的帮助。因此,殿下更要鼓起精神来,找出那易容之人,从而解救太子妃。”
略顿了顿,林轻远才接着说道:“在边境易容成太子殿下的,和在宫中易容成太子妃娘娘的,想必都是同一派的人。无论我们寻到了哪个,顺藤摸瓜,总能从中找到联系,从而一举将其擒获。”
“你说得对。正因为阿依眼下还在宫中等着本宫回去解救,本宫便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眼下遂已不用对付那些个突厥人,却还要对付胆敢易容成本宫的,以及阿依的那些个宵小!”沈霍点了点头,对林轻远所说的话表示了赞同,愤愤说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沈霍又有些感激的看向了魏玉鸾的方向,道:“此次还要多谢公主,将将宫中发生的事告诉本宫。不然,本宫怕还要蒙在鼓里。”
魏玉鸾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羞涩说道:“太子殿下,您谬赞了。我也不过只是尽了几分绵薄之力,没什么的。毕竟太子妃也是我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亦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听着魏玉鸾这话,沈霍心底不由得升起来了几分好感。瞧见魏玉鸾一副不愿接受自己道谢的模样,沈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把这一份感动深深记在心底,想着日后再去报答。
这般想着,沈霍忽然又想起来什么,瞳孔一缩,有些紧张的看向了魏玉鸾的方向,问道:“说到此处,本宫倒还有一事想要问公主。这些日子,公主可有见过阿依,是否知道她眼下过得如何?”
沈霍原本是抱着一腔期望询问魏玉鸾,却没有想到,魏玉鸾听了之后只是满面愧疚和难过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自从太子妃被禁足之后,虽然我一直在试图前去,却都没有什么效果。这些日子一直没能见到太子妃,也不知道她情况如何,因此才格外的着急。”
听到这话之后,沈霍顿时也跟着着急起来。得知何所依被禁足之后,他心里已经如同刀割一般,此时听到这里,沈霍又怕何所依有危险,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情急之下,沈霍也在平定王府之中坐不住了,猛的一拍桌子,道:“不行。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还不知阿依在宫中过得是何等苦日子。若是有心人要在此处陷害阿依,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剩下的话,沈霍不敢再说了。他整个人都陷入深深的害怕之中,唯恐何所依会出什么事情。
看着他这般焦急的模样,林轻远不由得在一旁道:“殿下,既是如此的话,您还是早些去往宫中吧,哪怕一时救不出太子妃,能看看她的近况如何,也是好事一桩,最起码能让自己安心。”
被林轻远如此一提醒,沈霍也回过神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在此处多加纠结停留并没有用,还不如早些去看看阿依,再商量对策。”
心中下了决议之后,沈霍这才有些歉意的看向了林轻远和魏玉鸾的方向:“那本宫便先行离开了,着实是不好意思。”
“殿下这话言重了。”魏玉鸾笑了笑,神色颇为了然,“心爱之人陷入困境之中,为此失态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您还是快些去往宫中,不必忧心这么多。”
一旁的林轻远虽没说话,可神情却也是这个意思。看着他们这般,沈霍心头有些感动,也就不再耽搁,当即出了平定王府。
出府之中,沈霍匆匆坐上马车,一路向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