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依将手里的笔放下,起身看向子衿,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父皇派人请我去玉妃娘娘的宫殿问话?”子衿点了点头,“刚才过来传旨的公公是这么说的?”
何所依用重新的坐在软榻上,问道:“可知是什么事?”父皇就算找她问话也应该在御书房,再不济也是在母后的寝殿,怎么可能会找她去玉妃的宫殿问话,难不成事情和玉妃有关。
可是她最近一直待在东宫里面并未外出,怎么也不可能会招惹到玉妃啊!何所依百思不得其解。子衿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奴婢不知,刚才来传旨的公公,说是皇上让娘娘前往玉妃娘娘的宫殿问话,并未说是什么事。”何所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让瑾瑜好好招呼着公公,同时命人去外面打探一下,最近宫中都发生了什么事,告诉公公容我梳妆更衣一番,再随公公一同去见父皇。”
子衿应“是,”从何所依的寝宫里面退了出去,向瑾瑜传达这个消息。
不一会回来之后,伺候陆华云梳妆。由于是要去见皇上,所以陆华云让子衿找了一件显得庄重沉稳的衣服,子衿为她找了一件紫色宫装,上面绣着大片的木槿花,华丽又不失庄重。
穿着这件衣服全去拜见皇上正好。直接又快速的为何所依盘了一个飞仙鬓,插上了两只金步摇,略施粉黛,就搀着陆华云朝前殿走去。
前来传旨的公公等得有些心急,就在他准备询问一番的时候,陆华云就从远方走了过来。公公连忙起身相迎,“奴才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千岁千千岁。”陆华云伸手虚扶了一把公公,道:“公公不必如此多礼,快平身吧!”
皇上身边伺候的公公也就顺势站了起来,“太子妃娘娘,现在可以走了吗?奴才怕皇上等急了。”何所依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说完就随着公公朝外走去,这个时候子衿派去外面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子衿见状连忙将那人拉到一旁询问。
打探消息回来的那名宫人脸色很是不好,他将自己打探出来的消息全部都告诉给子衿,子衿的脸色一下子也青黑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娘娘这几天……”话还没说完,那名小宫女就连忙捂住了子衿的嘴。
“我的好姐姐,娘娘和公公还在一旁等你,这话要是被皇上身边伺候的公公听去了,可怎么是好?”
子衿听言也冷静了下来,站在何所依身旁,心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将此事告诉娘娘,好让娘娘提前做个准备。
何所依带着子衿和瑾瑜随着皇上身旁的公公前往玉妃的宫殿,路上子衿趁着皇上身前伺候的公公不注意,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何所依。
何所依知道了溪晴的事,想起之前冒充沈霍的人,看来应该是吴王那边又故伎重施,找人来冒充她了。可是这件事情就她他明明知道是有人冒充自己,却也无法解释。因为没有证据。
何所依一路上都在想着对策,可是思来想去,却毫无头绪。直到走到了玉妃宫殿,皇上身边的公公前去禀报,带她进去,何所依也没有想出对策。走近之后,何所依想皇上和玉妃行礼,“参见父皇,参见玉妃娘娘。”
皇上抬头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道:“平身。”何所依站了起来,看着坐在床上,身旁一脸愤慨的玉妃,已然猜到皇上找她是做什么的,但是此时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父皇叫儿臣,所为何事?”
皇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何所依,冷哼一声,:“太子妃难道不知道正找你来,是所谓何事吗?”
何所依惶恐的低下头,:“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皇上看着何所依拒不承认的样子,厌恶的皱了皱眉,开口的语气也严厉了一点:“朕让你在东宫里面好好的抄写经书,为太后祈福,你倒好,背着朕阳奉阴违。”
何所依听言,连忙跪在地上请罪:“父皇明鉴,儿臣这几天一直都在东宫里面为太后抄写佛经,不曾外出。”
玉妃看何所依拒不承认,愤愤不平的开口道:“你说你这几天在东宫里面不曾外出,那么本宫的贴身宫女溪晴,昨日里难道不是被你拖去慎刑司打死了吗?”
何所依心中暗暗叫苦,这要她怎么回答?皇上看着何所依面对玉妃的指责一下子无话可说,心中也觉得何所依此时是心虚了,又想起前几天何所依将自己身旁侍候笔墨的小太监打的直到如今都下不了床,一气之下开口道:“来人,拟旨,太子妃心肠歹毒,不配为未来的一国之母,即日起,废除太子妃之位,禁足东宫。”
之所以没有将何所依打入冷宫,其实还是在给沈霍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