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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一般在五间竹木屋里奔来奔去,看的赵青松抿嘴大乐。
他边笑边将马车从马儿身上卸了下来,拉进院里,开始往屋里搬东西。
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枕头被褥,杂七杂八,好一顿折腾。
也不知为什么,单身一人的时候,一个行李箱便可将部行头都装进去,独自一人浪迹天涯,从来不会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可一旦生活变成了两个人的生活时,家里的东西便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后来多的再大的屋子都装不下了,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或许,两个人的生活才是生活吧。
朱妙英也喜滋滋跟吃了蜜似的过来帮忙,两个人忙活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把所有东西都搬到屋子里摆整齐,都累了个够呛。
赵青松见朱妙英也不洗脸,脸上被柿子糊着,如同一只小花猫一般,大觉好笑,跟她一起拿了新衣服去院外洗漱。
而令朱妙英和赵青松更加惊喜的是,这泉水竟是一条温泉。
朱妙英从没见过温泉水,足足在里面折腾了两个时辰,才算罢休。
等漫天星光闪烁在夜空中的时候,赵青松点起了两根大红色的双喜蜡烛。
朱妙英身着霞帔,头戴凤冠,虽无胭脂朱红妆饰,却比一般女子化完妆更美了十分!
美女颜如玉佳人本天成
冰肤去修饰不必画妆容
灼灼的烛光之下,吃过了点心的二人四目相对。
朱妙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虽未饮酒,脸色却比饮了酒更醉,粉腮红润,秀眸惺忪。
赵青松取出朱千川送的那个盒子,打开盒子,拿出那两只木雕的孔雀:“此物倒也颇为珍贵,咱们两个一人一个,今天便戴在脖子上吧。”
朱妙英含笑点头,轻低螓首,微舒香颈,听任赵青松温柔款款地给他将木雕孔雀戴好了。
她摸着胸前的孔雀,嘻嘻笑道:“真漂亮。”
赵青松将另一只孔雀挂到了自己脖子里,轻轻笑了笑,将早已准备好的牌位放于北面桌上,问道:“妙英,今日我们两人便正式结为夫妻,你喜欢么?”
朱妙英点了点头,忽然眼圈一红,扑在赵青松怀里哭泣了起来。
赵青松也觉得心中百感交集,轻轻理着她的秀发,问道:“怎么啦?想你的父母了么?”
朱妙英用袖子抹去眼泪,哭中带笑道:“没有,我出生时,母亲便已死去,父皇也只见过他两次,对于我来说,父亲只是一个很陌生的人物,虽然他也已经死了,我却从来没有思念过他。”
赵青松点点头:“是呀,我的母亲也是在生下我时便过世了,而我父亲沉默寡言,在我记事的时候,便将我卖给了别人,虽然后来我长大了,又将得来的家业都给了父亲,但他对我来说,只是个叫做父亲的陌生人罢了,说什么天地君亲师,以我看来,也就师父他老人家是我的亲人,可惜他老人家行踪不定,自出师后,我便再未见过他,此时未能将他老人家请了来,确实有些遗憾。”
朱妙英擦抹了下眼泪:“要不等将你师父请了来,咱们再成婚?”
赵青松不由得一笑:“那倒不用,等将来有了机会,我再去寻他老人家吧,你还没说你刚刚哭什么呢?”
“我只是没想到我还有跟你做夫妻的一天,我今天时时在想,我要是那些年便一狠心吊死在了皇宫里,哪里会有现在这般……这般……”
“这般春宵之时……”赵青松忍不住在她的粉面上吻了一口,调笑道。
朱妙英不明白什么是春宵,她压根没有读过书,根本就不认识字,她虽然有些羞涩,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羞涩,因为她真的很喜欢赵青松,她压住心中的害羞之意,用柔荑轻轻抚摸着赵青松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吐气如兰:“轻松公子,你真英俊,你对我又那般好,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谢你。”
赵青松扶着柔若无骨的朱妙英站起身来,笑道:“这却简单,咱们这便拜天地,喝交杯酒,然后我教你那个生娃娃的仪式,替我生个几十个娃娃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