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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子时,林府灯火通明,五十支烛灯在墙壁的台座上熠熠发亮。
周老太君端坐正中间,这几日的遭遇让她看起来何其憔悴。
林渊,周竹山等人悉数到场。
周老太君率先启齿:“不知何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何汝大抚须笑道:“本县是来找刘墨刘公子的!”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极其不满。
刘墨大婚之日不见踪影,已是临阳城公开的秘密,林家为此遭受了多少嘲笑。
你这父母官半夜跑来说问这么一个问题…
“何大人,你莫要欺人太甚。”林渊怒道。“那臭小子跑了!”
“哦?那看来传言是真的!”何汝大故作疑惑,“半个时辰前,本县手下官差来报,说在城西北帝庙发现一具年轻男尸,其身材与刘墨吻合。”
“什么?他死了?”老太君震惊,一抹眼泪不由得流出,她怎么都不愿相信刘墨会做出逃婚这种事来。
何汝大点了点头,“老太君请节哀。”
“节哀?一个逃婚的骗子,又不是我林家人,有什么好节哀的!”周竹山道,“姑婆,你犯不着替这种小人落泪,”
“哦?周公子何时成了林府人了?”赵大怒道。
“老太君是我姑婆,自然是一家人。”周竹山听闻刘墨已死,心中大石落下。
心想林诗琪已然是到嘴的鸭子,林家产业未来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正是得意。
“这就稀奇了。”何汝大笑了笑,“周公子口口声声说刘墨逃婚,既是逃婚,为何又死在城西北帝庙?”
“这我怎么知道。”
“那他逃婚的消息,周公子又是从何而来?”
周竹山眉头一皱,“我手下之人亲眼瞧见他连夜出城!”
“哪位手下?”
“这与你何干?”
“我乃临阳知县,管辖境内有人无故失踪,后又有人不明不白死在城西关帝庙,怎会与我无关!”何汝大提高了嗓门。
“我怀疑刘墨乃是在座的其中一人,雇凶谋害!”
“那何大人不去破案,来林府作甚?”
周竹山打定主意,反正人已死了,死无对证,你何汝大奈何不了我!
何汝大冷哼一声,“看来,不拿出点证据,周公子是不会承认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
几名官差便押着两个黑衣大汉来到大厅之上。
“周公子,此二人你可认得?”
周竹山一看那两人,顿时脊背发凉。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派去刺杀刘墨的歹人。
刚才何汝大明明说刘墨已死,这两人怎么又会被知县抓到?
“不认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周竹山选择抵赖到底。
何汝大料到周竹山会如此,却也不慌不忙。
“既然如此,那本县只好请另外一位证人前来了。”
语毕,只见四名官差抬来一副棺材,放在大厅之上。
“何大人,你这是何意,竟然带棺材来我林府。”林渊气得直跺脚。
“林员外稍安勿躁。”何汝大笑道,“打开棺木,让周公子好好瞧瞧,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