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寨一处地牢中。
按照江风的吩咐,石墨等人把李槐,李风兄弟二人关押在了此处,寨子里的山匪并非全都无恶不赦,前去扰乱扶海镇的人近乎在前一日都被江风杀了个干净,只剩下两个始作俑者了。
昨夜大雨,雨水阴积在地牢中无比寒冷潮湿,若长居于此,风湿骨痛必然是跑不了的。
铁链锁住的牢门被打开,一位年轻充满活力的少年郎出现在李槐兄弟二人面前。
少年眸光似剑,没有一点好脸色,可以说对眼前这二位厌恶到了极点。
“世子,世子,您饶了我们吧,我们愿意为您鞍前马后,做你最得力的狗腿子。”削瘦男子李风跪倒在江风面前,用极为可怜的语气想要博得原谅。
他虽然没什么武功,但是脑子不傻,知道江风没有马上杀掉他,肯定想着办法让他生不如死,所以现在是最后能尝试的办法。
上额直冒冷汗的李槐嘴角已无血色,苍白乏力,眼睛很难睁开的看向江风,神情不甘。
“滚一边去,本世子不缺狗腿子,你对扶海镇干的那些事儿,对石大叔家的所作所为也配做我的狗腿?若不是直接杀了太骗你,你早就死了。”
一脚踹开了李风,江风踱步走向躺在木板床上的李槐,双指捏起他的下巴,用那厌恶的眼神撇了一眼,接着一道响亮的巴掌声传遍整个地牢。
“尽力把他治好,本世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可不能就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死了。”转过身来的江风说罢走到李风面前,然后轻抬起头看着石墨和山匪等人,命令道:“去给我端一个火盆来。”
“是!”一名领头的山匪点头应道。
“什么狗屁世子,迟早有一天,方将军会替我们报仇的,到时候有你好苦头吃!”奄奄一息类似将死之人的李槐嘴还是很硬。
而作为弟弟的李风倒是没那么强硬了,他浑身发颤的连忙抱起江风小腿,激动的口水都喷了出来,“世子,不要,饶了我,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李风,你个败类,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废物弟弟。”李槐气的咬牙切齿,额头的冷汗抖擞下来不少。
江风蹲下身子,微微一笑,便一巴掌甩在了李风脸上,“你知道什么?说出来,如果结果令我满意,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
“我说,我说......”李风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顺着草根就往上爬。
“你,闭嘴!!!”想要制止的李槐身受重伤,况且只剩下一只手臂,即使自身内力和浩然气足以帮他恢复,但他不像江风拥有玉骨,恢复自然也不可能那么快。
然而李风并没有把他哥哥的话听进耳朵里,现在的情况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还管什么消息不消息的,只听他用等不及的语气说道:“方将军,方将军他在谋划一件大事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据他所说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我们的,甚至连整个邻海县也有我们五分之地,不用再久隐于山林之中。”
这则消息如同蓄势待发的火药在江风脑海中炸裂开来,细细回想店小二给他说的话,还有在许府听见的消息,肯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事成之后能大方分给山匪一座县城五分之地,那成功之后得到的东西肯定比那多的多,会是什么呢......
紧接着,李风又道:“对了还有,方将军背后的人很厉害,恐怕世子也难以抗衡。”
“是谁?”江风挑起眉头,来了兴趣。
“是谁我不知道,但据说他的干爹是南阳的国师,也是三位皇子的老师,更是南阳当今陛下的老师。”李风把所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了,实在不知道南阳要发生什么。
“你你你,我们李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气到发抖李槐再也没眼看,又昏了过去。
“去,给他一巴掌。”微眯起双眼,江风粗声喘息,指了指身后躺在床上的李槐,旋即捏起下巴心底里默道:“国师,既然作为国师,肯定是一人之下......对了,秦起!他是北离的丞相,同样是一人之下,这二者难不成有什么关系?但这俩明显不是一家人,南阳的国师出于什么道理要和北离做交易?没有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