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课程上完。
白蔹晚上放学没去奶茶店,而是跟姜鹤一起去书协,公交站牌已经申请下来,现在正在规划线路中。
“姐,”简哲正在院子里搬椅子,看到白蔹过来,眼前一亮,“你过来看看我们的教室。”
书协就在武馆隔壁。
比武馆要小,占地也足有一亩,四周的房间被仇学政规划成教室、办公室会客室……
简哲把白蔹带到三十平的教室,“过两天器材到了,就能让附近的孩子来学了。”
“不错。”白蔹将书包放下,然后拉开拉链,随意地将里面的一兜东西递给简哲。
看白蔹这么轻松。
简哲也就一只手接过。
在拿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差点趴到地上,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一边的墙。
姜鹤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晃着腿,面无表情地看简哲。
“这是什么”简哲震惊的低头,看到里面几十个鹌鹑蛋大小的银色金属。
这么点,几十斤
“练字用的,”白蔹抬手,露出手上猩红的一抹丝带,还有鸡蛋大小的铱,“你日常也挂一个。”
她前几天找毛坤要的,毛坤速度很快。
当然,白小姐暂时还不知道,她这一个鹌鹑蛋的价格。
简哲恍惚地点头。
城郊,废弃仓库。
卢总手里夹着两张卡,缓缓蹲沈清身边,眼睛眯起,“你不是喜欢钱吗两百万,你也不愿意”
他不明白,两百万放在这里,沈清却说不愿意。
资料里的沈清爱贪小便宜,庸俗,自私,市侩。
他自然能看得出来她是极度爱钱的人。
沈清看了眼那银行卡一眼,好半晌,抬头,谄媚地笑着,“卢、卢总,我们小区的老人……”
“我以为我们是一类人,但……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卢总微笑着,他站起来,脚狠狠碾在沈清的右手上,轻轻将两张银行卡扔到一边。
沈清感受到指尖的痛楚,五官瞬间拧成一团,“卢、卢总……”
卢总欣赏着沈清痛苦的模样,然后往后倒退一步,偏头,“你们来。”
五分钟后。
“没想到你还能是个硬骨头,”他看着瘫倒在地的沈清,重新点了根烟,“现在呢”
沈清再度抬起了头,她朝卢总“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连、连老人、的钱都骗……你也、也算个人,哈哈!”
“……”卢总伸手缓缓地抹了下脸上的唾沫,嘴边微笑未减半分,目光却如同一条藏在深渊里的毒蛇,犹如他延伸到脖子的蟒蛇,“给我好好教训她。”
晚九点。
刚洗完澡的纪慕兰接到电话,手里的浴巾都差点掉地上,“什么”
她挂断电话。
换好一副,匆匆去找外套。
“怎么了”许恩刚开完会议,就看到纪慕兰拿上外套出门。
“我哥,”纪慕兰拧着眉头,拿上车钥匙,“他现在在医院,我嫂子在急救,缺熊猫血,只有我是。”
她很看不上沈清这种趋炎附势的小市民。
但电话是纪邵军打的。
“急救”许恩连忙跟上去,接过她的车钥匙递给助理,他晚上喝了酒不能开车,“你别着急,我陪你去。”
纪慕兰跟在许恩身后,安定了很多。
到达湘城中心院。
站在大门口的纪邵军一看到纪慕兰,连忙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前拉,一言不发。
“哥,你慢点!”纪慕兰一个趔趄,“究竟怎么了”
纪邵军一个字都没说。
直接将纪慕兰交给护士,目光深沉道:“她是熊猫血。”
“你们准备一下,”护士匆匆带纪慕兰去抽血,还不忘把病危通知书交给纪邵军,“病人情况十分不好。”
纪邵军拿着纸,十分颤抖地,在纸上签名字。
短短半个小时,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了。
“你要稳住,”许恩拍拍纪邵军的肩膀,而后又询问,“阿蔹舅妈是怎么回事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
纪邵军签完病危通知书,靠着墙缓缓坐到地上。
没说一个字。
纪慕兰很快抽完血出来,面色有些苍白。
“沈清家属在哪”护士拿着血包进去又出来,着急的道:“血不够,还有病人情况复杂,她是熊猫血,头开颅手术我们做不了,最好去北城大学附属医院或者更大的医院。我们已经帮申请上级医院会诊,上面还在反馈,我建议你们尽量自己联系医院,要快一点。”
转院并不简单,需要提前申请,也需要人脉。
湘城医院已经在向北城反应,但沈清情况实在复杂,还是熊猫血。
北城院方没有动静。
许恩拍拍纪邵军的肩膀安慰他,又示意助理打电话,帮沈清联系医院。
许恩是江京人。
平时也只认识江京的主任医师,助理将纪邵军给他病情发给医生,那边看过后,很直接:“你告诉许总,太远了,病人经不起折腾,而且这个手术……恐怕只有院长可以,我不敢主刀。”
助理放的外音,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纪慕兰不由抓紧外套,有些愣神。
她虽然不喜欢沈清,但也没想着眼睁睁看她死在手术台。
竟然这么严重吗
“你也联系不了那个院长”纪慕兰朝纪邵军那边看过去。
又压低声音询问许恩。
许恩的助理扶着眼镜,看向纪慕兰,他知道纪慕兰,老夫人根本没承认过她,听说还结过婚,有个女儿。
许恩想把那个女儿接过去,老夫人直接明言痴心妄想。
不过助理对待纪慕兰并不含糊,只实话实说,“夫人,那是江京医院的院长,他的预约都要排到明年了。您别说许总,连许小姐也很难见他一面。”
纪慕兰哪里知道江京那边的事。
但一听许雅君都见不到那位院长,她大概就能明白。
许恩沉默半晌,看向助理:“你打电话给少爷,他在江京大学,应该认识一些人。”
助理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去联系人了。
“谢谢,”纪邵军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急救室,“怪我,都怪我……”
“沈清家属在哪,病人血不够……”
纪慕兰连忙上前。
护士看了她一眼,摇头,“不行,你不能在抽了!”
纪慕兰抽了不少血,脑子嗡嗡的,她想起来自己号码被白蔹拉黑,让许恩给她打电话,“快,阿蔹……阿蔹也是rh阴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