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忽然冒出的一声咳嗽,到底是谁?对墨言影响竟然如此之大?
虽然大太监心里疑惑,可是一眼都不敢往墨言身后的房间去看,只是近乎全身匍匐在地上。
墨言终于开了口,声音冷的仿佛带着九天的寒冰,“父亲遗愿,可有证据?”
“有一封王爷亲笔书写的请婚奏折,在圣上那里,圣上说,会在您与大公主定亲那一日,一起将王爷的请婚奏折公布天下,也算是用这种方法来圆王爷遗愿。”
墨言沉默了片刻,“定亲,何日?”
“圣上让人算了日子,七天后是黄道吉日,易订婚出行,圣上的意思是先订婚,之后您便出征,您看这样可好?”
墨言转身就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墨言离开,大太监感觉一直压在身上,让他无法呼吸的压力,才渐渐消散,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伏在地上好一会,腿上才稍稍有了些许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一分一秒都不敢再在王府呆,急匆匆走了。
墨言沉默着进了房间,看着安然怒气冲冲模样,道:“七日后,不会有定亲,你不要生气。”
安然眸中依旧满是怒火,“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不能不生气!”
墨言抿了抿唇,一双冰冷的墨眸中有了些许受伤的神色。
安然沉浸在愤怒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墨言的异样,她继续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扯着父亲的大旗,来逼你妥协,简直太过分!太无耻!我快气死了,我要砍了他!”
墨言看着安然怒到极点的模样,心里那股让他快无法呼吸的抑郁,突然间消散了许多。
就像是有一缕阳光照射进了他满是黑暗的世界,让他有了一点可以透气的空间。
墨言伸手,将还在怒气冲冲骂着皇上,发誓一定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的安然,抱在怀里。
墨言温暖的怀抱,熄灭了些许安然的怒火,只是她却更心疼墨言,“你也别生气,那请婚的奏折一定是假冒的,到时候我们拆穿了就是,然后再揭开皇上无耻的嘴脸,发泄发泄!”
墨言轻轻的应了,“恩。”
再说那大太监逃出王府,神色慌张的坐上了轿子,这才取出帕子擦了擦满头的冷汗。
幸好,宣旨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进了王府,否则让人看到他给墨言下跪了,回去这人头也不用要了。
只是他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连面对盛怒的皇上时,也没有让他这般胆颤心惊过。
这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威压?
只是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他就压了下去,不管墨言是什么人,都不是他能管的,还是好好做好自己的差事就是。
皇上正在皇宫焦急的等待,见大太监终于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成了吗?”
大太监已经恢复正常,再不见在王府时的狼狈,他行了一个礼,“不负皇上重托,墨公子已经应承。”
“哈哈!”皇上大笑一声,“好,有赏!”
在安然与墨言着重准备七日后出征时要带的行李时,京城的百姓也没有闲着,他们一个个围上了白相府,要求让白涟薇给一个说法。
之前,他们是为王爷守灵顾不上,现在可是有大把的时间,绝不能放过害死王爷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