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明想说的话,借马修的口说出来,他脸色舒缓,抚摸着胡须道:
“写个文书上来!”
“是,大人!”
马修松了口气,同时,眼神越发凌冽。
他身为淮阳城正七品推官多年,在陈裕明来之前,性子耿直、手段阴狠的他,一直受扬州那边排挤。
现在,身为陈裕明的左膀右臂。
一荣俱荣,一损却对陈裕明没有丝毫影响。
之后,陈裕明还能从别的地方给他找补。
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这。
马修朝陈裕明郑重的拱手躬身后,转身离去。
迈出的每一个脚步,都无比坚定。
待马修离开后。
昨日陈裕明拿出来的那份翻看许久的卷宗,再次摆在了陈裕明的眼前。
他眯着眼睛,手指在卷宗封面有序的敲打,片刻后,轻声道:
“这一次,若能查出些矛头,将士重启这案子的最佳时机。”
府衙后院,刑房内。
劫后余生的王六,心有余悸道:
“咱这身衣服还没穿习惯,今日差点就得从新脱下回大牢了,而且,还得是阶下囚。”
看着差点被自己坑了的王六,心虚的叶青,出言宽慰道:
“王大哥,真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经历了这档子事儿,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闻言,王六快速颔首道:
“不错不错,以后会越来越好!”
“咱这以后,说什么都得把酒戒了,喝酒误事。”
顺势接话的叶青,笑着道:
“你瞧,这第一件好事不就来了么。”
“戒了酒,勤加锻炼,身体好,精神也足。”
沉浸在自我安慰中的王六,眼睛一亮,朝叶青竖起大拇指道:
“不错不错,这确实是好事一桩。”
两人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只有卷宗纸页翻动的刑房内宛若惊雷。
齐党国等人,都好奇的看了眼王六。
但这种事,牵扯到拔了官衣,明哲保身的他们,习惯性的压下好奇,保持沉默。
时间一呼一吸间快速过去。
一整天。
有些担忧会被查出端倪,从新被叫去问话的叶青,认真学着刑房事物的同时,一直提心吊胆,视线时不时的扫向紧闭的屋门。
在夕阳西落时,悬着的心,放回去了一些。
在时近黄昏后,绷着的神经,完全松懈了下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