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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刚叹息完,原本的不安,就变为了慌乱。
这醉香阁阿武从不知晓他的住处,却能找到他家,必然是询问了一路,寻了过来。
如果那些公子哥要收拾他,就算江楠不说出来,但真要想找他,也必然轻而易举。
叶青放下木棍,赶忙打开院门,大步流星的来到了隔壁。
他难掩焦急的对二老道:“张翁张婆,你们拿着药,只带几件换洗的衣衫,避开人,赶紧去后街李阿婆家里。”
说着,叶青将齐员外送来的十两银子塞进了张婆手中,顾不得跟模样忐忑不安的两老解释,快速朝私塾狂奔而去。
“仁慈隐恻,造次弗离。
节义廉退,颠沛匪亏。
性静情逸,心动神疲。
守真志满,逐物意移。
……”
书声琅琅,让叶青狂奔的脚步缓慢了下来。
他透过私塾低矮的青石院墙,看到了书堂内,拿着书本正襟危坐,摇头晃脑读书的孩子们。
特别是其中的叶倩,满脸认真,目光炯炯的盯着书本。
初春和煦的阳光透过木窗,照耀在叶倩光洁莹润的脸上,映照着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
这一幕,让叶青心中无比欣慰,但接踵而至的就是忧愁。
他迈步进去,站在了书堂后面,向坐在首位的张敬拱手欠身。
放下书籍起身的张敬,同叶青来到了院中,笑着问道:
“青小郎,平日除了我寻你,可从不主动来这儿。”
“这次来,是为了你阿妹今晨迟到来告歉的么?”
突然,张敬想到了什么,抬手制止了叶青说话,很是振奋道:
“对了,前日颍川书院的谢大儒做了绝对‘桃燃锦江堤’,更是有才子单丹对了‘烟锁池塘柳’,以及一位张公子对了‘炮镇淮城楼’,让人叹为观止啊。”
“而且,张公子更是露出了一张书法大家的字帖,说是体瘦骨劲,自成一派,让我心神向往。”
“叶青,你常在平乐坊,可曾知晓?”
“还有,你诗才卓然,可有对子能对谢大儒的绝对?”
绝对,字帖,让叶青眼神中浮上了一层阴霾。
他摇头,满是歉意的岔开话题道:“张先生,今日来是为了给阿妹告假。”
“哦?”张敬皱起了眉头。
平日不管春秋夏冬,雨雪交加,张家翁婆生病抱恙,叶倩就算晚来,也从不会告假。
可今日……
这般思量,张敬发现叶青温和的脸上,眼中带着忧虑,他面色凝重道:“可是因为齐员外?我……”
时间紧迫,叶青无暇细说,快速道:
“不是,不过是家中急事,还请张先生谅解,时间紧迫,请张先生唤舍妹过来。”
顿了一下,叶青看着脸色越发担忧的张敬,挤出笑容玩笑道:
“待家中事了,舍妹会来继续上学,毕竟刚掏了学费,断然不能浪费的。”
一听这个,张敬心中忧虑散了一些,他凝视着叶青平淡如水的星眸道:
“若真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来寻我,说不得能帮衬一二。”
言罢,张敬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正在读书的叶倩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灵动的双眼惊奇的望向叶青,随后满是喜悦的随主人奔了过去。
而张敬则坐回了首位,朝叶青颔首示意。
“哥,怎么……”
叶青拉住叶倩的手,制止了她询问,直接带其离开。
路上,叶青毫无保留,直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