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青镇定自若,向前斜踏一步,躲开张三的梢棍,同时右手探出,在张三惊慌的眼中,握住了对方的手臂,顺势一拽脚一伸。
哎呦~
被绊到的张三直接撞到了身后冲上来的两名下人,以脸刹住身子,发出了一声惨叫。
叶青大步流星,在最后一个下人追上来再次挥动梢棍时,站在了满脸惊恐的齐顺身后。
“放开我家员外!”
这下人顿时停身,举着棍子不敢落下,怒声呵斥。
满脸血痕的张三也跟另外两人冲了过来,面色不善。
但他们眼中都带着惊疑,没想到叶青竟然有如此好身手。
叶青颀长大手使劲抓住惊恐万分的齐顺肩头,常年劳作捶练出来的力量,让齐顺疼的龇牙咧嘴。
随后用力往下一按,让想要站起的齐顺重新坐了回去。
接着冷眼盯着破相的张三,冷声道:
“齐员外,好好聊聊!”
咕咚!
不容置疑的语调,加上叶青展露的身手,让齐顺咽了口口水,忍着惊慌和愤怒,故作镇定道:
“好胆,那就聊聊,你们都出去!”
说着,齐顺一挥手,张三四人不甘心的望着叶青,默默退了出去。
叶青走到已经看傻了的张婆身边将其扶起,察觉到年迈身躯不停的颤抖,星眸中满是怒火。
他怒瞪齐顺,厌恶道:
“你那特殊癖好,整个启丰坊的街邻都知晓。”
齐顺脸上浮现了一抹尴尬,随后一挑眉,得意洋洋道:
“那又如何,本员外有钱,那些人家都是自愿的。”
抿起嘴唇的叶青继续道:
“本跟我没关系,不过你那歪心思打到了我阿妹身上,还栽赃张婆,让她受了委屈。”
“这笔账,咱得好好算算!”
一听叶青这个无权无势,毫无根底的贱籍敢威胁自己,齐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喝道:
“本员外何曾栽赃张婆了?我夫人的金镯子定是被张婆偷了,你若不服,咱就去见官。”
“我,我没偷,是你们栽赃我这个老婆子!你就是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娃娃不说,还想祸害我们家倩儿。”
此刻已经明白缘由的张婆,原本的胆怯消失,立马愤怒的为自己辩解,更是怒骂齐顺。
听的齐顺脸色一阵红白,攥紧了拳头。
叶青轻轻拍打张婆枯槁的手背安抚,在齐顺开口前,看向那刚才阻拦他的丫鬟道:
“这就是说张婆偷窃的小桃吧?”
“一个丫鬟,手中拿着锦绸丝绢,头上插着银簪,脚上还穿着蜀绣靴子。”
一旁站着的小桃,随着叶青说话时,视线在身上每一处扫过,不自然的背手、侧头、藏脚。
齐顺没想到叶青观察竟如此细微,虽不知为何叶青会说的这些话,但心中莫名慌乱,赶忙道:
“她穿戴如此,乃是本员外有钱赏她的,不光她,家中不少下人本员外都赏的有!本员外就是有钱!”
“齐员外,别忘了你这一身家底可是靠齐夫人娘家扶持,若齐夫人知晓你在外胡作非为,更是将伺候她的丫鬟打了牙祭……”
冷漠一笑的叶青,饶有玩味儿的看着脸色有些慌张的齐顺。
他带着张婆往外走去,平淡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瞒得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齐夫人,仗势欺人吓得住启丰坊那些贫苦的乡邻,但启丰坊这么多人,总会有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打了张婆,送十两银子过来,这事就算了了,另外,把你对我阿妹的腌臜心思收起来,不然,我不介意当这捅破窗户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