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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阁内惊叹之声也瞬间响起。
“好一个‘炮镇淮城楼’,真是大气磅礴,难怪被谢大儒评为今夜头筹啊。”
“嘶,我怎么觉得,这‘炮镇淮城楼’虽好,算得上绝对,但不如‘烟锁池塘柳’的意境更为贴合‘桃燃锦江堤’啊?”
“不错,我也这么觉得,谢大儒莫不是断错了。”
“没有断错,你们快看舞台上的字,这字写的也太好了吧!”
“真是好字啊,我懂了,这绝对加上这堪称书法大家的字,这才被谢大儒评为今夜头筹啊!”
“张修然张公子真是不显山不漏水啊,没想到还有这样叹为观止的书法造诣。”
“炮镇淮城楼,好大的口气,这是要震慑我淮阳众多才子的意思么?”
只见位于舞台正中的‘烟锁池塘柳’已经被移开,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尺长纸条。
上面的五个方寸字即便隔得老远,也被单丹看了个真切,文雅俊朗的脸,顿时一白。
那一眼便铭记于心的瘦体劲骨字,宛若五柄锋利的尖刀,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的丹凤眼中出现了慌乱,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低下了头,更是伸手摸向了腹部,随后攥紧了双拳。
败露了。
他窃用他人对子的事情,被谢大儒知晓了
他眼中浮现了惭愧,懊恼,后悔。
弄巧成拙了啊,若是用他自己所作对子,怎么着也是个佳对。
但嫉妒让他迷了心智。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可惜,一切为时晚矣!
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谢谦书童看了个真切,心中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留下了一个鄙夷的眼神,便回二楼禀报给了谢谦。
听完书童复述之后,谢谦叹息的摇了摇头,惋惜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早先听闻张修然纨绔不羁,没承想却是个玲珑剔透、君子坦荡。”
“而那单丹四大才子之名誉满淮阳,但却是个心术不正的。”
“你且去询问张公子,那书法大家姓甚名谁,老夫改日登门拜访。”
“是,谢老!”书童拱手,快步离去。
三楼雅间的窗幔前,张修然搂着美姬,居高临下的欣赏了一会儿单丹的反应。
便让美姬撩开窗帘,探头出去戏谑道:
“单公子,承让,承让!”
单丹猛地抬头,迎上了张修然讥讽的眼神。
这目光,如同一柄柄尖刀扎在了他的心上。
单丹脸色一白,很是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依然猜到,对方就是自己所捡原贴的主人、
顿时,单丹眼中浮现出了嫉妒和愤怒。
一个纨绔,凭什么能对出这等绝对,还有那么一手自成一派的大家书法。
他憎恶的看着张修然,最后深吸口气,硬生生挤出了笑容,拱手道:
“张公子,恭喜你拔得头筹!”
“哈哈哈哈,单公子虽未得头筹,但也同是绝对啊!同喜,同喜!”
张修然肆无忌惮的嘲笑,让单丹心在滴血。
这时,单丹想起了之前那个龟公满身是伤的离开时,看向了自己眼神闪过的怨毒
平乐坊,食客不断的挑担面摊前。
忙完一阵的叶青,擦了擦额头汗水,靠着墙长出了一口气,心绪不宁的看向漫天繁星。
“青小郎,歇一歇吧,吃几个橘子,这橘子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