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骑着普通马匹,两人至少能够免去些麻烦。
“不必,尽快赶路,只要不靠近重要驻军地点就可以。”樵夫摇了摇头。
“你确定?”吕蒙质疑道。
“也可以分头行动。”樵夫没有多解释。
“你……算了!战马就战马,你一个砍柴的都不怕,小爷可是天生砍人的!”吕蒙闻言,硬着头皮说道。
不过却发现,樵夫根本没看他,显然……也并不是故意激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话说……你为什么带着个猎叉?不会没有兵符吧?”吕蒙终于问了出来。
当然,吕蒙内心其实怀疑,这樵夫要么是大高手、要么是大智者,否则主公让自己带他做什么?
“山中总有猛兽,带着猎叉安全些。至于兵符……丢了。”樵夫理所当然的说道。
“丢了?”吕蒙差点咬了舌头。
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之前,你居然不补办兵符?你是要懒死吗?
而且兵符都没有,谁给你自信在敌军范围骑战马的?
“不碍事,没丢也不想用。”樵夫落寞的摇了摇头。
吕蒙很想说——现在就是你最碍事!
两人一路北上,期间倒是运气好,最大的阻碍就是一些武装山贼,吕蒙靠着鎏金战甲一路“砍砍砍”通关。
哪怕刚刚晋升没多久,对付些山贼也不成问题……
虽然现在晋升鎏金容易了许多,但是以吕蒙的年纪而论,已经算不错。
不过令吕蒙气闷的是,樵夫一路上都在拿着猎叉看热闹,还不时摇摇头,仿佛看不上自己的武艺一样!
“不跟砍柴的一般见识、不跟砍柴的一般见识……”吕蒙默默的说服着自己。
最终在绕过新野,快要到穰城的时候,一伙有些官方背景的山贼,通知了新野驻军,“境内疑似出现敌军斥候”的情况。
然而此时两人已经快要进入穰城范围,最终新野的驻军也没有追上他们。
张绣和刘表现在的关系,“尴尬”而“默契”。
尴尬的是,之前曹操招降过张绣,不过后者先是同意,之后又复反,还干掉了曹操的长子,接着……名义上回到了刘表的怀抱中。
默契的是,刘表只当张绣一天还是和尚、一天就给他钟撞,不撕破这最后一层脸皮。
毕竟刘表对南阳郡的控制力度,本身就很低,各地豪门林立……整个荆州,其实也就只有南郡算是刘表的大本营,更接近于中原的南阳和为黄祖所控的江夏,以及荆南四郡,只是名义上服从刘表。
吕蒙和樵夫在穰城表明身份后,很快就被送到了宛城,毕竟这两处都是张绣实控。
见到了在别馆休息的朱治,吕蒙将白图让他传递的话,也都复述给了朱治。
发现朱治听到后,脸色依旧有些凝滞,吕蒙不由得问道:“朱主簿,莫非还有什么麻烦?”
朱治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特地找一个军中小将来送口信,但是……却因此而推断,白图是想要培养吕蒙,故而也没有责怪他突兀,而是直言相告道:“那袁绍还好说,虽是明白张绣所处之地,对自己与曹操之战的重要,但态度颇为倨傲,辛评自谓海内名士,然不知变通……
反而曹操那边,此人实乃枭雄,长子死于张绣之手,竟还将姿态放得颇低,刘晔也是巧舌之士,而且一来宛城便结好于贾诩,最近张绣已经有意于曹操!论及待遇……也还是袁、曹更优越一些。”
吕蒙闻言眼睛一转说道:“朱主簿勿忧,我看咱们也有一桩最大的优势……袁、曹开得价码高,是因为此时都急于得到张绣的支持,所以才将价码开的虚高,相比之下,咱们现在是无欲则刚……而且主公的信誉,岂不是比袁、曹之辈好得太多?”
朱治看了看吕蒙,觉得这小将倒是不光有勇武,于是点头道:“希望如此。”
一旁的樵夫,也不多言,仅仅提了一句:“下次见张绣时,我也去。”
朱治疑惑的看了过来,樵夫却没有解惑的意思,朱治只好又看向吕蒙……
“主公让我带这位来的。”吕蒙实话实说的同时,给了朱治一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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