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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红烛姑娘,请问她起来了么?”
秦若若抿唇,眼前的人薄纱一样的衣衫盖不住身上红痕,她忍不住红了耳垂强行挪开视线,却不想被面前的人误会她看不起人,顿时恼了起来。
“呵,上一次你摆着破架子看不起我们这些人,现下你又跑过来干什么?去去去,我们这还要睡呢,要吵滚远点吵。你这落了毛的凤凰还不如我们这些‘鸡’地位高,别把晦气弄脏我们的地。”
被推搡了几步,秦若若不甘就这么被赶走,只能硬挺着背,咬紧下唇扬声对着帐子开口:“红烛姑娘,上次是我还没认命。如今我是真心想请教您,烦请您见我一面。”
门口的动静吵醒了各个帐子里的军妓,一个个掀开帘子都审视着秦若若,或是好奇或是看热闹……
秦若若被推搡的险些没站住,刚要继续开口,一直紧闭的帘子突然打开一条缝,“等等。”
依旧一水的绿裙子,红烛走出来上下打量着秦若若:“之前是没认命,我怎么知道你现下认命了呢?”
顿了片刻,秦若若缓缓开口:“因为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这是我唯一的活路。”
红烛眼眸微颤,绕着她走了一圈,“上次去是王爷让我们调教你,可夫人你自己不愿,我们差事已然完成,该受的惩罚也受了,如今你要我教你,总得有些说法,我要你当众给我敬茶,认我做师傅,我就把会的都教给你。”
这话一出,秦若若还没表态旁边的人都哄笑起来。
他们料定了眼前这个曾经的公主不可能认一个妓子为师,听出这是故意嘲弄她的话,料定她会抵不住羞辱落荒而逃。
可紧接着笑声戛然而止。
见鬼一样盯着面前弯下腰肢行礼的女人。
秦若若不卑不亢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数,声音掷地有声:“师傅。”
红烛闪过一丝复杂,转身进了帐子声音传了出来:“还是唤我红烛就好。每日午时,我只教你一个时辰,其他的看你的造化。”
秦若若一愣,紧跟着进了帐子。
每日从红烛那回来就关在帐子里,不管外面的人说她是疯了还是傻了,始终不见人,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大半个月。
很快就到了一月之期。
一早帐子外就有人求见,“方嬷嬷,王爷让我来给千蕊夫人诊脉,这会子可方便?”
屋外的人话音刚落,秦若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嬷嬷,请他进来吧。”
方嬷嬷将人领了进来,一掀帘帐看到坐在梳妆镜前的人影纱网遮面,微微一楞。
自从伤口不用上药后,这还是第一次要解开束好的伤口将貌暴露出来。
医官仔细的将她手腕上缠绕的纱布尽数摘去,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伤口几乎已经愈合,只是上面那道被狼牙留下的疤痕刺目的横立在那,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宛如世间上最好的宣纸被破坏殆尽,心生恐惧。
“果然,这伤已无大碍,只是筋骨还需要修养些许日子。”
秦若若伸手抚摸着伤疤,表情有些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