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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卿理了理情绪,将心理承受能力拉扯至最大化。
“我不怪太傅,怪就怪在我没有考虑周,才惹得太傅这般生气,日后我必定先顾虑太傅,以太傅为主。”
她一向软骨头,不敢跟他硬碰硬,只能无时无刻哄着他。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在萧砚这里,她得学乖。
“不必。”
他语气冷漠到极致。
“溯舟,送殿下回宫。”
说罢,还未等云合上马车,车架就已经驶去,无奈的她只能乘上另一辆马车。
萧砚此时闭目假寐,孟卿却不时要警惕地观察他,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触怒他。
玉京地界大,回宫路途也算遥远,百无聊赖的她只能掀起帘子,探探外面的世界。
忽然,萧砚突然张口说话。
“殿下今日可责怪臣?”
孟卿整个人吓得一激灵,弱弱地扭头瞧他,“不怪,太傅也是为我着想。”
醒醒吧孟卿!你居然害怕到要给他找个借口?
萧砚听完,竟然睁开眼笑了一笑,藏着三分嘲讽意味。
“太傅笑什么?”
“臣笑殿下太过惜命。”
“……”
谁不惜命?
你萧砚不惜命吗?
哦对!你那是不要命!
此刻,马车突地极速刹车。
因着马车惯性原因,孟卿一个没坐稳,整个人向前倾。
萧砚手急眼快,下意识的动作,一把将她捞住。
孟卿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小手像握着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抱住他的臂弯。
“殿下……”
萧砚揽着她,一双凤眸蕴含着无数令人琢磨不透的情怀。
她惊魂未定,在他的搀扶下坐回位置上。
车外只能听到百姓们聚众看戏的声音,溯舟他们像死了一样,没给萧砚汇报。
萧砚冷言:“怎么回事?”
“没,没事!”
溯舟打着结巴,不敢回复。
然而外头突然传来非常之大的哭喊声。
“呜呜呜呜呜——好疼啊!你这小哥怎么驾车的?撞了奴家还说没事,你们莫不是想撞了人草草了事不成?可怜奴家命贱,比不上你们这些达官贵人!”
孟卿疑惑地看了眼萧砚,“怎么回事?撞人了?”
萧砚也不知晓,只是将幔帐挑起向外看去。
一个弱小可怜无依的姑娘倒在车前,嘤嘤作哭,甚是惹人心怜。
而溯舟则在她身边咬紧牙关,小声道:“快别说了!主上在里面,还有一个随行的大人物!”
“谁?哪家的大人物?我瞧瞧!”
说罢,这位“姑娘”立即往车内探了探,除了萧砚之外,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姑娘。
他不听溯舟劝告,更加放声大哭。
“小女子可真是可怜!在玉京无依无靠,到头来还要被你们这些大人物欺负,呜呜呜呜我不想活了……”
孟卿紧锁眉头,不顾萧砚的阻拦,下了马车。
“溯舟,你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