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士农工商(一更)(2 / 2)

“姑娘,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您要不要吃,奴婢去买”

“去吧,我正好吃来消消食”周萱儿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吞着口水的模样,笑着给了她几个铜板,小丫头一蹦一跳的去了,哎,家里几个哥哥除了二哥,生的都是儿子,就没给她生一个娇娇软软的小侄女。

咦,要不然四哥赶紧娶妻,给她生个小侄女来玩呃离她十六岁不远了,就算四哥马上成亲,她也看不到小侄女出生了。

吃了糖葫芦,两人又在街上逛了半天才回去,章氏见她自得其乐,莫清了她的脾性,每天除了例行问候之外,也不在热情的时刻关注,两人都自在了。

不过这天,周萱儿从外面回来,就看到章氏一脸冷沉,屋里还坐着一个媒婆打扮的人,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萱儿回来了,今天外面热闹吗?”章氏看到了周萱儿,立刻扬起了小脸,起身迎了过来,把媒婆晾在了一边“饿不饿,我让人给你把银耳莲子羹”

“师嫂,我不饿,我在外面吃了不少小吃食,师嫂你有客人呀,这是谁呀?”周萱儿也不傻,当然看出了师嫂不待见这人,这个师嫂除了一开始热情得让人受不了之外,其他的都很好,所以乐得帮她解围。

“哦,这是咱们婺城有名的王媒婆,来给你师兄的二弟说亲的,可你们师兄说了,二弟目前以学业为重,暂时不说亲,师嫂刚正为难呢,你师兄有话在前,可这媒人说的人家又实在高,答应不是,拒绝也不是”章氏一副自己人,知无不言的态度,周萱儿愣了一下,在看到对面媒婆僵硬的脸色,就明白她为何要这么说了。

“什么人家,让师嫂这么为难不过师兄既然有话,你只管按照师兄的话回了就是,将来不管沈三公子能不能娶到媳妇,都是师兄的锅,找不着师嫂,师兄要是实在怪罪,你可以去找顾婶婶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顾婶婶也算是你婆婆,她人很好的,肯定会给你做主的”

“我跟顾承杰吵架了,不管对错,顾婶婶骂的肯定是顾承杰,不会骂我”

“沈太太,你们说的师傅是”媒婆在婺城一辈子了,那个担当沈家大公子师傅,而且让他们有底气这个时候拿到她面前来说,肯定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而他所熟知的顾姓人家,就只有一个于是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说起这个事啊,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家老爷居然是恒国公爷的弟子,这得多失礼嫁进门快十年了,还没有拜见过长辈”沈氏故意挤兑媒婆了,让你刚才仗势欺人,不过一个知府的闺女,就抬起下巴看不见人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前不久还追着那周将军跑呢,现在听说路家出事,不敢找了,就盯上他们家二弟了,真是的,就算他们是商户,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欺负的。

媒婆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把人得罪了,而且还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连忙告罪一声离开了。

“师嫂,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委屈自己接待”周萱儿不解。

“哎你还年幼不懂,咱们沈家如今虽高门大户的看着光艳,可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介商户,士农工商,在官家面前自然就矮了一截要不是刚才那媒婆说的那家人实在欺人太甚,我也不愿拉师傅师娘的出来,拉虎皮做大旗”

“哎,你师兄这辈子是没办法了,只靠着你两个侄儿将来能不能有出息”章氏想到这些年当家的辛苦,受了那些委屈,心里的苦涩不免带了出来,表露在了脸上。

不过今天话说出去了,以后那些人也不敢在甩脸到沈家头上了

周萱儿默然,这个时代等级分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苛更加的残酷,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那不过是话本子里的一句话,真实的社会现象就是权贵惹不起,民不与官斗,呵呵了,那是根本没得斗好吧,甚至见都见不到,就好比那次在城门口,要不是她跟容娘当场戳破,那顶杀人的帽子就扣到周家头上,路家的结局就是周家的结局了。

当年大娘被生生气死,爹忍气吞声真不是自己以为的心软或者懦弱,他是为了保护大哥吧,后来爹娘当初咬牙供几个哥哥进学,周氏百般毁坏大哥名声不就是为了阻止大哥走上仕途登上高位报仇吗,娘也是被周氏欺负得睁不开眼才会对二哥弃学,那般的失望

周萱儿突然觉得,她对周氏还是太仁慈了一些,还有周耀宗和周樊他们如今可好好好的享受着高官厚禄的富贵日子呢?

现在已经九月了,顾承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十月去杯胡,都冻死了,能玩什么,不如改道去盛京一趟,盛京的铺子开了那么多年,自己都没去看过呢,还有清妍,从她离开就再没见过她了。

她比自己大三四岁,如今都快二十了不知道有没有心上人,要是没有,自己这个做主子的总要给她找一个

哎哟,这么一想,自己要办的事情还真不少,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顾承杰,你怎么还不回来?

章氏听到她嘀咕的话,哑然失笑,敢情自己说什么她都没听在耳里,她一心想着师弟呢,不过也是,少年慕艾,他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自然非他人可比。

“萱儿姑娘,你累了吧,累了就先回房休息,晚饭了我派人去叫你,或者给你送到房里吃”

“多谢师嫂,你让人送去房里吧”沈家不是只有师嫂一个人的,只不过每次她出来吃饭,都是师嫂陪着,她连两个孩子都没时间照顾。

“好,那我一会让人给你送去”相处久了,章氏真觉得这个弟妹性子好,衣食住行你给什么就用什么,从来也不挑剔,也从不依仗身份对下人颐指气使,随和得很。

唯独就是对兰香

可是她反复问了兰香,是不是哪里惹她生气了,可不管怎么问兰香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